天故意这样安排。”裴祤宁总结道，“不然我现在可能就是个只会买买买，被你捧在手里的娇气大小姐。”

安静的影音厅里，闪闪发光的皇冠和嵌着钻石的钢笔相得益彰，仿佛天生一对的信物，色系意外的搭配。

电影还在继续，两人安静地看着，蓦地，裴祤宁看着屏幕自顾自道：“其实你第二次出国那天想跟我见一面，我拒绝了你，可我很快就后悔了。”

果然，手机上，已经显示23点58分。

周时聿从没想过能从裴祤宁口中听到这些话。

“……”

周时聿看着手里的钢笔，记忆也似乎飘到那个夜晚，他一直等，从宴席开始等到结束，最后终于等到裴祤宁的心情。

裴祤宁抿了抿唇，低头似是笑了下。

周时聿没想到裴祤宁玩起了交换礼物，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皇冠的事，裴祤宁突然又说：“你没有的话，我想跟你要一个礼物。”

“还有话想跟你说，”裴祤宁伸手捂住周时聿，“但你先闭上眼睛。”

周时聿心中感慨，低头笑了笑，收起钢笔，“谢谢。”

裴祤宁想说什么，可看一眼时间，又赶紧催他，“12点了，你先吹蜡烛，许愿！”

周时聿：“补？”

“你18岁的生日礼物我补给你了。”裴祤宁伸出手，“我18岁的呢。”

裴祤宁笑出了声音，把另一个盒子拿出来，顿了顿，收起笑意，神情也正经起来。

周时聿笑，“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周时聿会很爱她，但裴祤宁不会是现在的裴祤宁。

周时聿：“……”

裴祤宁的确无法得知，18岁的她会做什么决定。

周时聿便又把话收回去，“想要什么？”

周时聿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那些青涩的过去如今再回忆，却也莫名泛着珍贵的甘甜。

说完这些，裴祤宁也转过来，对上周时聿视线，微顿，轻轻的声音——“你对我一直都很重要。”

她能来，已经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是迟来的回应也好，是当下这一刻的突然感慨也好，无论如何，这些话都足以让周时聿对这些年的不甘和等待释然。

他把裴祤宁抱在怀里，“我做的一切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快乐。”

周时聿转过头，看着裴祤宁。

所以——

“我想要周时聿，亲手把皇冠送给他的公主。”

他把裴祤宁轻轻抱到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声音有些哑，“谢谢你告诉我。”

周时聿怔住，忽而又笑，“你记得我的生日？”

那些吵吵闹闹的画面每一帧都会是珍贵的回忆，但18岁这一天，裴祤宁希望重新来过。

别的不知道，裴祤宁能肯定的是，如果她早早就沉溺在周时聿的宠爱中，也许不会有后来那样的斗志，更不会改专业，去伦敦。

裴祤宁点了点头，“其实那一年我很早就想过要给你买钢笔做礼物，后来因为吵架我就忘了这件事，今天一起补给你。”

“这个，是补你的礼物。”

周时聿接过来，打开看，是块很漂亮的手表。

她好像沉浸在某种回忆里，陈述一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从13岁开始，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他似有不解，缓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了支钢笔，比较特别的是，钢笔笔帽的别夹上，镶嵌了整排的钻。

裴祤宁闭了闭嘴，故意道，“是诶，怎么办。”

周时聿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烛光闪动，映着裴祤宁的脸。

窸窸窣窣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