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心想:那可不好说,咱们现在跟东寨关系紧绷着呢,也就您一直装瞎,看不见。
不过面上他忙附和:“当然都是兄弟。”
“那就是了。”三当家满意点头,又道,“既然都是兄弟,要是咱们有人联合外人,坑害东寨的兄弟,东寨兄弟会怎么看咱们?”
“那肯定恨死了。”小弟说。
“可不是!”三当家蒲扇似的大手用力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拍得对方小身板直晃悠,接着道,“你看,那姓蒋的跟山下那帮当兵的一样,也是兄弟,可他却联合咱们,用那么毒的办法坑害自己人,可真不是东西!”
小弟迟疑:“呃,好像是。”
三当家摸了摸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禁不住感叹:“虽然咱们跟山下那些当兵的是对手,但以前打的时候,谁也没使阴手段。昨晚看他们一个个被烧成那样,也怪可怜。”
小弟点头,迟疑说:“是这样……不过,三当家,您怎么向着对面啊?”
“瞎说什么?”三当家立刻虎起脸,“谁说我向着对面了?我这叫……兔死孤悲,你懂不懂?”
小弟:……是兔死狐悲吧?
他连忙摇头,拍马道:“俺不太懂,不过三当家,你这些话讲得怪有文采咧。”
“是吗?真的?”三当家听了一阵暗喜,见小弟直点头,又咳嗽道,“这不是向四当家学习么,四当家是读书人,他说读书好,嘿嘿,我也喜欢读书。”
正好这会儿走到自己住处,他顺手拿起桌上一本书,像模像样地翻看起来,并教育起小弟:“你有空的时候,也要多读书,读书好啊!”
小弟连连点头:“是是……不过,三当家,您这书好像拿倒了。”
三当家:“……”
他立刻将书倒回来,虎着脸训:“你怎么还在这杵着?还不赶紧送钱去?”
“哎,好。”小弟挨了训,赶紧一溜烟跑了。
东寨,议事厅。
宋大当家带着心腹和一众随从,大跨步走进厅。
见陆骘面色沉沉,坐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