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过多停留, 更没回过这间小院。
但陈将军知道这是他们住处, 一直替他们留着。后来李禅秀成了太子, 不必陈将军再帮忙付租金,房主就主动把房子维护好, 不让旁人住进来。
于是李禅秀和裴椹故地重游,住进来的当晚, 就在墙角挖到了当年埋的财物。
回想起当年的种种酸涩和因为消息不对等产生的误解, 李禅秀忍不住笑得倒在裴椹怀中,再后来……自然是被按在炕上,累得腰酸腿痛。
第二日醒来, 裴椹神情有一瞬迷茫, 等看见身旁被折腾得疲惫至极的李禅秀, 他瞳孔骤然紧缩。
他不是去塞外伏击胡人,中途转到去烧粮草,却被蒋和带人截杀,受伤昏迷过去了?
怎么醒来忽然回到住处,还……
看到李禅秀白皙脖颈间残留星星点点,他手指轻颤,简直不敢相信这竟是自己做的,简直……禽兽至极。
事情怎会这样?他明明想这一仗打完,回来就向沈姑娘表明心意,怎会……难道他已经表明过心意,沈姑娘没答应,他就强行……
裴椹心底一片冰凉,险些要自抽一巴掌。
就在这时,李禅秀眼睫轻动,缓缓睁开眼睛。
裴椹呼吸骤然紧张,不安看着他,生怕惊吓到他。
李禅秀迷茫看了他一会儿,很快又闭上眼,咕哝:“腰酸。”
然后等了半晌,身旁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由又睁开眼,奇怪问:“你怎么了?”
“我……”裴椹怔怔看着他,也困惑迷茫,沈姑娘醒了,可却没怪他,这是怎么回事?
李禅秀见他神情不对,终于坐起身,紧张扶着清俊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道:“不会是昨晚把你踢下床时,摔坏脑袋了?”
踢、踢下床?裴椹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