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椹神情古怪:“殿下不记得昨晚住在哪了?”
李禅秀困惑眨眼:“不是客栈吗?”
裴椹:“……”
“就是这客栈有些怪,香熏得实在厉害,还格外吵闹。”
李禅秀头疼得又揉额角, 揉到一半,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他昨晚睡的客栈?!
“这是哪?还有裴椹,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回过神, 放下手茫然四顾。
裴椹:“……”
他深吸一口气, 将盆放下, 又将布巾浸入水中, 拿起拧干后,忽然一手扣住李禅秀的后脑勺,另一手拿着湿布巾, 囫囵在他脸上擦一圈。
李禅秀:“唔唔!”
他被对方的力道秃噜得脸疼, 忙抓住对方手腕,抢走布巾, 口中抱怨:“这么用力干嘛。”
裴椹发现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去了哪, 压在心头的沉郁总算散去, 又在给小殿下擦脸时恨恨用了些力后,总算“解气”。
“殿下既然是来历练的, 下次就别再去那种的地方,否则……我会如实禀报太子殿下。”他双手环抱, 面无表情道。
“什么那种地方?”李禅秀一脸莫名, 不过说到一半,就想起裴椹刚才说的“青楼”,终于后反应地明白过来。
糟糕, 他昨晚不会是被拉去青楼了?他还当那里是客栈?
他顿时一阵尴尬, 昨晚真是困迷糊了, 竟然被拉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