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又无比难过和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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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回并州前,我们能再进一次宫吗?我想跟小殿下道声别。”
晚上,等母亲哄睡父亲后,裴椹去母亲房中,垂着脑袋低落问。
虽然白天在薄轩面前时,他说自己不会让,但其实,经过那一番分析,他早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被选上当伴读。虽然他跟小殿下玩得好,但就像母亲说的,这件事又不是小殿下能决定的。
比起让薄轩给小殿下当伴读,可以施恩薄轩的舅舅,使对方放心投靠,撬动荆州内部,他实在……没那么大的价值。
要是能在他们这些入京官员的孩子中选两个当伴读还好,只选一个的话……裴椹越想越觉得,自己赢面很小。
裴二夫人见他低着头,神情十分低落,不由也叹声气,摸摸他的头,说:“好,娘明天就给太子妃殿下递帖子。”
她知道儿子跟太孙殿下玩得好,一直想给太孙殿下当伴读,但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事实上,她也很奇怪,儿子一向沉稳、有自己主意,在并州时,除了跟他堂哥亲近些,跟其他同龄小孩大多玩不到一起去,实在没想到来了洛阳后,会跟比他小五岁的太孙殿下玩得这么好。
两日后,得了太子妃回讯的裴二夫人带着裴椹一起进宫。
裴椹这次进宫带了一堆礼物,把自己的小宝剑、小弓等心爱的东西,都带上了,打算送给小殿下留作纪念。
进宫时,负责检查的太监见他带这么多“武器”,连连咋舌,心想要不是孩子小、武器也小,还真不敢放他进去。
到了东宫,见到李禅秀,裴椹第一时间就把礼物拿出来。
李禅秀“哇”一声,十分惊喜:“都是给我的?”
裴椹站在一旁点头,见小殿下十分喜欢他的礼物,松一口气,可想到即将离开,又一阵失落。
李禅秀新鲜地摆弄一会儿小弓小剑,很快又爬起来,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没准备礼物回送。
裴椹忙摇头说“不用”。
李禅秀想了想,从衣袋里又拿出几个珍珠,认真放进他手心,说:“我把珠珠送给你。”
裴椹没有接,摇了摇头,迟疑半晌,终于低落说:“殿下,我这次是来向你道别的。”
“咦?”李禅秀还在努力往他手里塞珍珠,闻言疑惑抬头。
“我、我就要回并州了,以后不能来陪殿下玩……”裴椹越说,声音越低落。
李禅秀却惊讶睁大眼睛,乌溜溜的眼中满是不信:“可是,阿爹说会让你当伴读,一直陪我玩呀。”
“??!”裴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