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淙今日在宫中先是因儿子被太子夸,后来宴上作诗,又被太子夸了一句“文采斐然”,一时高兴到飘忽,酒也不慎喝多,带着微醺醉意回来。
见儿子刚回家,就去翻找自己的行李,他晃悠过去,问:“你找什么?”
裴椹翻了一通,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直起身蹙眉:“父亲,你以前放蛐蛐用的那个小金笼呢?”
裴淙:“嘎?”
“除了小金笼,还有其他的……就是你当纨绔时整天没事摆弄的那些东西,都没带来洛阳吗?”
“……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呢?什么纨绔。”
裴淙没好气地朝儿子后脑勺拍一巴掌。
裴椹捂住后脑勺,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爷爷说你那些东西都是玩物丧志……”
“你爷爷……哼。”裴淙一听他提父亲,顿时委顿,但还是一边给儿子找小金笼,一边不解问,“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斗蛐蛐?不怕你爷爷说你也玩物丧志?”
裴椹迟疑:“……今天在宫中,薄轩给太孙殿下送了一个装蛐蛐的小金笼,小殿下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