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说正事,你上次来信不是说不来?怎么忽然又来了,可是有什么正事?”
裴椹:“……确实有一些……比较紧急的正事。”
但真谈起来,陆骘却又狐疑,这点小事也叫“很急的正事”?叫其他人来送个信不就行了?
虽然心中疑问,但陆骘并未说出,反而与裴椹谈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你先等等再走。”
说着他起身到里间,没一会儿,拎着鼓鼓囊囊几大包药出来,说:“这是禅秀托我转交的,说是听闻你有旧疾,天一寒就闷咳不止。这是他新改的方子和药,本想这次来亲自交给你,谁知你竟……唉”
裴椹闻言怔住,许久后接过,眼底一片复杂,哑声说:“多谢。”
陆骘摆手,道:“可惜你来得太晚,不然可以让禅秀亲自给你把把脉。”
裴椹:“……多谢关心,但陆将军总直接称呼他‘禅秀’,是不是不太合适?”
“嘶,是吗?我看禅秀并不介怀。”陆骘疑惑。
“或许他只是不好意思说。”裴椹面无表情。
陆骘闻言,倒是来了兴趣,问:“如此说来,裴将军跟禅秀……我是说李将军,裴将军跟他很熟,对他很了解?”
裴椹:“……”比你熟。
他一字未回,只面无表情拱手道:“多谢帮忙送药,走了。”
得知李禅秀对自己的关心和关切,又从陆骘口中听闻对方也想见自己,裴椹心中未尝没有懊悔。
其实见一面也没什么,只要他自私卑劣一些,不要去说当年祖父做得那件事。
可他刚离开陆骘的驻地,就收到紧急军情,只得快马加鞭,又赶回淮河防线。
裴椹想过以后若有机会,要和李禅秀见一面,当面向他坦陈自己祖父曾做过的事。他想时间还长得很,将来总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