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秀从不知道,被亲吻是这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他紧紧揪住对方冰凉的衣甲,几乎快要站不住,被迫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身体不住下滑。直到对方手臂将他箍紧,往上又提了提,才勉强又站稳。
终于被松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李禅秀眼尾微红,甚至沁出水光,脸颊都酸得厉害。
裴椹额头轻抵着他,声音低哑又充满浓烈的占有,喘息着道:“等我回来,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若他真能回来,定要三书六聘,真正迎娶对方。
若不能……
裴椹眼睛微红,低头又轻啄了啄怀中人微肿的红唇,忍不住将对方紧紧箍在怀中,仿佛要揉进骨血。
第90章
李禅秀被箍得腰身发痛,伏在裴椹肩头,微微喘息着失神。
许是寒毒发作过,身体仍虚的缘故,他手脚发软,努力呼吸着,根本无力站起。
最后裴椹将他拦腰抱起,送回屋中。李禅秀闭了闭眼,薄透的眼皮微红,眼睫还沾着潮湿的水汽。
裴椹低头又吻了吻他的眼皮时,他也闭着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无力推拒。
裴椹轻叹,妻子实在太柔弱了,只是吻一次便累成这样,真不知以前洞房时……罢,不能再想。
再想下去,今天就真走不了了。
他帮李禅秀理了理微乱的衣服和头发,低头吻了吻鬓发,又叮嘱几句,才起身,再次不舍地离开。
李禅秀在他转身后,才缓缓睁开眼,清润眸中仿佛还含着水汽。这次只目送,没再起身出门。
裴椹几步一回头,出了小院,又再次回头看一眼。没看到人,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怅然。
他翻身跨上骏马,独自一人踏着寒霜,在晨光熹微中离开永丰镇。
到了并州军驻地,杨元羿很快骑马迎上来,勒住缰绳,拱手道:“将军,都准备好了。”
裴椹目光逡巡,看一圈已经整装待发的兵马,很快下令:“那就出发。”
说罢调转马头,冷峻身影率先驾马离开。
杨元羿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