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四皇子更不能走了,周重山深得父皇信任,要是哪日在父皇面前给他上上眼药,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见四皇子不肯动弹,下人也明白这是不等到人不走了,当即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进去。
四皇子走在幽静的道上,鼻尖缠绕着淡淡佛香,心里的焦躁也不由得淡了几分,倒是有精力左顾右盼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被他瞧见了两个行踪可疑的人来。
当即,他大步往那处走去,一面喝道:“谁在那里?”
那两人转过头也是愣了片刻,一个已经弯腰行礼,另一个则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背过身去,那行礼的是当今兵部尚书陆堪,另一位则是
“叶惠炜?你怎么在这里?叶凛不是说昌平侯把你禁足了吗?”
作小厮打扮的叶家大小姐竖起食指向四皇子比了个息声的动作:“我偷溜出来的,你别说出去。”
见四皇子一脸狐疑的模样,叶惠炜玉手一摊,上面放了几个圆滚滚的枣子:“封口费。”
四皇子仰头看了眼正上方长势喜人的枣子树,嫌弃地皱眉:“别不是刚摘下来的野果,还没洗过吧?”
叶惠炜啧了一声,直接拉过他的手将枣子塞进他手里:“还是那么娇气,吃吧,甜得很!”
腕上的温热触感刚刚褪去,四皇子有些脸热,有心想斥责句不成体统,但迎着对方笑盈盈的目光还是将枣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小福子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心里哀叹真是一个敢给一个敢接,每回碰上叶大小姐自家殿下就可劲儿犯糊涂,由着对方“你啊我啊”的没规矩般胡来。幸好叶大小姐铁了心要嫁进周府当阁老夫人,否则要是成了四王妃他家主子还不被拿捏得死死的?
这会儿四皇子也回神了,叶惠炜来此要干什么傻子都知道,定是又要缠着周重山了。可陆堪······
“陆尚书怎的会在此处?”
“回殿下,陆某本欲找周大人商量些事情,不成想碰上郡主在此摘枣子,就来搭把手,是臣失礼了。”
四皇子本就看不惯他,此刻冷哼道:“知道便好,郡主顽劣,陆尚书堂堂二品在身连男女大防都不懂吗?正好本王有些话问你,还请尚书移步。”
陆堪赶紧拱拱手:“殿下教训得是,既然您有事找陆某,陆某自当奉陪。”
于是乎,在叶惠炜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四皇子将陆堪带走了。
其实他哪有话同陆堪好讲的呢?只是叶惠炜对周重山有心思也就罢了,周重山虽娶过两任妻但都已不在人世,可陆堪将近不惑之年,妻女双全,关键同为武职还跟舅舅不对付,四皇子自然不会放任他跟叶惠炜待下去。
若是寻常官员,别说二品,便是三四品四皇子也会客气些。可这陆堪四皇子觉着拉拢无望,哪还管他尚书不尚书的,当下一顿夹枪带棒地敲打,好好出了口当年被一根糖画打发了的恶气。
结果这陆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突然道:“臣的小女儿颇为想念殿下您,前几日吃糖葫芦时还问臣您吃不吃得上,您可吃上了?”
“本王不喜甜食!何况那等小儿吃的玩意儿!”
陆堪笑了笑,话锋一转:“殿下不喜便好,今年的山楂不如往年的甜,价钱却比往年高出许多。您猜猜如今街上一串糖葫芦要多少钱?”
“······三贯钱?”
“殿下说笑了,三贯钱都能买头牛了。如今的山楂糖葫芦一串大多是三到五文钱,而在前些年一文钱就能买上两串了。殿下可知其中缘由?”
四皇子摇摇头,陆堪叹了口气:“这等小事,殿下不知也是正常,臣也是前几日收到以福山为首的西北一带流石频发的消息才知晓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