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听了,这才暗松口气。
是了,齐匀向来不受重视,想来父皇也是临时起意罢了。何况齐匀在后宫待着,对前朝之事一窍不通,还不得来求他帮忙?
虽说他当年去的是“最清闲”的工部,什么政绩都没干出来,光看一群闲散老头敲敲打打就是了。
想到这儿,四皇子又不平衡了,怎的齐匀去的就是户部?还碰上户部尚书被革职的好事?
可其余四部,吏部礼部的尚书是内阁首辅兼任,那老不死的自持三代老臣,就没给他好颜色瞧过。
兵部尚书同他不和,也不必想。
剩下的刑部尚书是周重山……四皇子眼珠子一转,这家伙对自己态度倒是尚可,也不似传闻里的奸诈小人作派。
且周重山如今三十有六,不比那些老头子资历深,想来是在内阁过得艰难,自己若是抛出橄榄枝,还不上赶着来巴结?
齐匀看四皇子那变来变去的神色,哪会不知皇兄又在打歪主意了?
联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好笑,皇兄莫不是把主意打到六部去了吧?
那几位可不是善茬,他是知道皇兄当年在工部的事的
工部那位尚书大概也无心招惹皇子,客客气气迎进去后就把皇兄晾在那儿,就皇兄这急性子哪耐得住?不出几日就又被恭恭敬敬送出去了,临走前还打包了堆陀螺之类的小玩意儿让人带着,就这么连哄带骗地打发了。
齐匀将四皇子软绵绵的手包在掌心里揉弄,突然问:“皇兄的手怎的这么红?”
细看之下,皱起眉来:“怎的还有些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