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他看得不爽利,不想跟他多待,放下了谢礼就转头走了。
庞易看着那兔子似的逃得飞快,巴不得跑上几步的背影,叹息道:“四殿下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微臣呢?枉微臣还备下了秋露白,想与四殿下共饮几杯呢。”
六皇子面无表情:“皇兄身子刚好,不能饮酒。”
庞易似笑非笑:“六殿下真是个心系兄长的好弟弟呢,就是不知道心系的到底是西边这位还是东边的那位了。”
六皇子突然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去,喃喃道:“自然是心系四哥哥的,可惜本王就是把心掏出来给哥哥踩着玩,哥哥都不愿拿正眼看看本王呢。”
听了这话,庞易的眼神比出鞘的绣春刀还要凛冽:“是吗?也不知道你那又蠢又漂亮的哥哥若是知晓了那晚对他肆意妄为的歹人,就是养在身边多年的狗,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六皇子迎着他的目光,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不,你不会说的,毕竟······庞大人是共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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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桩小事就算翻篇了,不成想竟会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御书房内,四皇子跪在地上已经有一会儿了。
来前还思索着今日父皇召他是又有什么差事让他办,结果简直是祸从天降。
“朕听说太子被禁足那日,你出宫去青楼寻欢作乐,大摆宴席庆贺?”
四皇子大惊:“明明是酒楼,且只是喝了几杯小酒。”
心里骂,哪个王八羔子造得谣,敢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构陷他。
“哦?这么说你确实是出宫去了?”
四皇子:“······”
皇帝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太子倒台,你似乎格外高兴啊?”
四皇子冷汗直流,急中生智道:“怎么会!儿臣那日听闻太子哥哥被禁足,心里难受得紧,去那酒楼也只是想借酒消愁······对!借酒消愁!”
他说完这话,房内鸦雀无声,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早都退到门外去了。
等四皇子跪得腿都麻了,就听他父皇平静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与太子如此兄弟情深,那自然要有难同当。刘平!”
“奴才在!”
“从今日起,就让皓儿去东宫陪太子吧。”
群☆6O7~985~189?整理.2022?06?29 02: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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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宫外的人都以为,太子被禁足后,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四皇子了。
近几日朝堂上为四皇子说话的那是一批又一批,连原本那些中立派都隐隐有了动摇的趋向。
不想这突然之间,四皇子居然也被禁足了,还是跟太子一块儿的。
这下简直如平地起了阵大风,刮得朝堂后宫人人自危,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在。
但这些,已然与四皇子无关了。
他正面色难看地瞪着坐在桌前缓缓喝茶的男子:“你是在故意难为我吗?我警告你,我只是被父皇暂时禁了足,可不像你竟敢残害手足,罪无可恕!你胆敢给我耍什么幺蛾子,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喝茶男子放下茶盏,抬头看着他笑。
此人虽是一袭素衣,却反倒衬得整个人如远山般飘渺出尘。笑起来更是如山间清风,让人禁不住想伸手挽留,却无迹可寻。
“小四,哥哥怎么舍得难为你呢?”
···又来了!
四皇子恨得牙根痒痒,众人都道太子性子温厚,慈悲为怀,心系天下,殊不知此人伪善的皮子下是何等得恶劣。
四皇子不想同他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