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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笔记》。

书页上印着鲜艳的插画,并配有文字简介:“红腹锦鸡是极其漂亮的鸟儿,有‘山中凤凰’的美称。”

江如练心情极好地在旁边躺下,伸手先合上书页:“我才是羽族里最漂亮的,就算染黑也一样。”

卿浅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江如练没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

自信大妖拿走卿浅的书,换自己抱着卿浅的胳膊不放。

“我在外面受委屈了,要师姐亲亲才能好。”

卿浅:“……”

她垂眸,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江如练的额头:“你多大了?”

江如练嘴角牵了牵,动作极快地捉住卿浅的手腕。

随后坐起身,仗着姿势慢悠悠地打量。

被挟持住一只手,卿浅也没反抗。

细软的白发铺在枕头间,而她宽松睡衣下藏着的皮肤好像比这更加莹白。

只是精致锁骨下有道浅色的痕迹,应是当初为了救她才留了疤。

江如练收起了戏谑的态度,轻声叹息后对上卿浅无比坦然的眼神。

她忍不住啄了口卿浅的指尖:“这疤还能恢复吗。”

等不及回答,她倾身一路啄吻至卿浅的锁骨、脸颊。

温度上升、气味相融合,仿佛置身于烘干的草木之中。

江如练亲吻过卿浅的指尖,也亲吻她的唇瓣和脆弱的伤疤。

一声闷哼,卿浅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明澈的双瞳渐渐蒙上水雾。

“江如练……”连声音都模糊不清。

江如练笑意渐深:“师姐还有多少伤是因为我才受的?”

怀里的人没答话,只有略带压抑的呵气声拂过江如练的耳朵。

但她知道,卿浅后腰上有比这更显眼的印记,一只赤色的凤凰。

道侣契印,无法抹除、不可消解。

这才是属于凤凰的宣示主权的方式。

“啪”,书本掉落在地上。

她在温暖的三春里接住一片雪花,揉化在手心,啜饮入腹。

同窗外的雨一道酿成醉人的酒,此夜便可绵长无止休……

*

赖到日上三竿,江如练和卿浅再度回到青萝峰。

昨夜下了点雨,玉竹叶被洗刷得格外青翠。

隔着老远,江如练便看见了满脸仇苦的裴晏晏。

与之相反的,是兴致勃勃摆弄手机的白云歇。

她走近了才发现这一人一鬼是在对弈。

棋盘上黑子白子各占据半边江山,厮杀尤为激烈。

但卿浅一眼就能看出,这只是表面上的平局。

实际上黑子已经被逼入绝境,退无可退。

她懒懒地挪开注意力,去看江如练从前呆过的梧桐树。

总共也就三只石凳,裴晏晏适时站起来给江如练让座。

后者毫不见外地坐下,开门见山:“那阵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修?”

眼见自己的乖巧后辈被挤到一边,白云歇啧啧几声。

“小裴呀,棋艺还得多磨练磨练。”

“不重要,”裴晏晏摇头:“我只需要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行。”

她说完就溜溜哒哒地去给几人添茶,背影都透着股轻快。

于是白云歇只能放下手机。

再一瞧,自己曾经的听话徒弟正坐在江如练身边发呆,更加哀声叹气了。

“我本来想按同样的方法献祭一个,只不过……”

她摊手:“裘唐被你弄死了。”

江如练嫌弃地皱眉:“就没有备用方案?”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