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只能无助地刨空气。
拼命挣扎无果,还是被卿浅抓进浴室,随手放在了洗漱台上。
她蹦哒着要去开门,哪知卿浅反手就给门落下锁,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小凤凰着急地在门前来回打转,身边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身边的镜子倒映出卿浅的背影。
她解下扣子,如夜昙剥开层层花瓣,白嫩且沾着露珠。
江如练愣了会儿,还是缓慢地转过头,在原地呆若木鸡。
水汽蒸腾,玻璃朦胧不清,奈何她视力太好。
甚至能看清水珠的行动轨迹。
它沿着形状优美的肩胛骨滚落,在后腰处忽地减了速。或者从锁骨往下,没入沟壑中消失不见。
现在,宁愿消失不见的就变成了江如练自己。
卿浅撩起湿漉漉的白发,灯光带出晃眼的水泽。
她漫不经心地斜过来一眼:“温度高点。”
梨苑还是老式装修,没有暖灯,洗起来怪冷。好在有一个全自动声控小鸟取暖器。
取暖器“啾”了声,表示好的。
随着温度逐渐上升,凤凰的心逐渐变凉。
她一屁股坐地上,羽毛也不蓬了,任由水珠打湿自己。
什么都没有了,别说两小时,两分钟都没有。
这场争论她输得彻底。
十几分钟后,卿浅换了套新衣服,用灵气蒸干头发。顺手把失魂落魄的小凤凰放到自己肩上,准备出门。
下午的阳光正好,梨花谢后绿叶已经郁郁葱葱。
早已等候多时的裴晏晏俯身作揖:“师叔祖,青萝峰的东西都要搬走吗?”
卿浅颔首,对此显然是知情的。
反倒是江如练晃晃头顶的呆毛,啾啾问:“搬哪去?”
“你家,我也去。”
江如练放心了,昂首挺胸地准备回家。
“还有,”裴晏晏一张小脸格外严肃:“裘唐死在停云山,我们可能得给妖管局一个解释。”
江如练又立马激灵起来,还要解释!
告诉他们这厮运气不好,误闯后山禁地触发了阵法,倒霉死的。
小凤凰啾啾唧唧个不停,试图让卿浅转达。
裴晏晏见过江如练的原形,但没见过这种小好几号的。
这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想好奇,就低头乖乖听着。
鸟语根本听不懂,她眉头就没松过,直言问:“前辈在说什么?”
卿浅伸手指把凤凰搓了搓,随口道:“在骂羽族脏话,小孩子不用听。”
江如练:“……”
裴小掌门满头问号,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这件事?”
“她说容后再议,她现在没空。”卿浅又替她答了。
江如练羽毛蓬起,她想要大叫!没有!她根本没有说过!
卿浅三言两语就决定好了,完全不给江如练参与的机会。
直到她迈出梨苑,肩上的小鸟还在闹个不停。
大概是嫌吵,卿浅把小凤凰抓下来,手动让其闭嘴:“嗯?其实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太复杂了。”
她心情极好地勾起嘴角,眯眼躲避灿烂的阳光:“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被最爱的人挟持在手里,哪怕被嫌弃,江如练也没有了脾气。
算了,谁让她笑得这么好看呢。
她俩走得轻松,裴晏晏只能唉声叹气地坐院门口。
手边还放着把从草丛里扒拉出来的白折扇。
“不想当掌门,想去停云山景区里卖煎饼。”
白云歇飘出来,安慰似的拍拍小孩的肩:“和我真像呀,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