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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明明以前辈的能力,就算偷跑出去妖管局也抓不到她。可能这里有什么她很在意的东西吧。”

她刚说完,卿浅准备盛进食盒里的汤忽然洒出来几滴,溅到了桌子上。

裴晏晏随手抓过软帕擦干,放东西的时候蓦然瞅见卿浅垂眸。孤零零地站在灶台前,明明是烟火气十足的地方,她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她那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想到第二天又没管住嘴。

裴晏晏一声不吭,咕咚咕咚地饮茶,不肯再谈。

这就如同没有结局的故事。

听得顾晓妆如鲠在喉,只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好忘掉它。

事情很快来了。

卿浅没由来的咳嗽起来。

不是一声两声,而是一连串。压抑的、被捂在喉咙里的咳嗽。

裴晏晏面色一变,揣着档案就往外走:“你守在这里,我去给师叔祖端药。”

她走了多久,顾晓妆就听卿浅咳了多久,断断续续的,带着急促的轻喘。

听得人心都揪起来了。

好在裴晏晏手脚麻利,端着汤药还能健步如飞。

满满当当一碗药送进去,没过多久咳嗽声就渐渐止息。

守了片刻,两人极其同步地坐下,深呼吸,一口气还没呼出去,江如练就跟一阵风似的掠进来。

顾晓妆拍拍胸口,差点没被吓噎着。

这只凤凰的衣服上不知挂了什么装饰,相互碰撞,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发尾的红色更是像要烧起来一般,灼灼夺目。

她都没看坐着的两个人,开口先朝屋子里喊:“师姐,东西收拾好了吗?”

房间门开了,卿浅将白发扎成马尾,平常的春装外多加了件毛呢大衣。

她拖着行李箱,面无表情,眼眸里映不出人影,到是凝了层冰霜。

这是在生谁的闷气?

江如练熟悉这个表情,往常师姐这样,不是正在拒绝她,就是准备拒绝她。

她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卿浅就告诉她,不想去了,让她自己走。

可今天不一样,卿浅垂下纤长的睫羽,走到江如练跟前。

手指往前探,准确地勾住了她的衣袖。

然后轻轻开口:“江如练,我想吃糖。”

刚刚咳过的嗓子还有点哑,动作也小心翼翼,只揪住了一丁点。

也是在提要求,却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了。

江如练一怔,半点不敢动,就这么任她扯着,也不嫌麻烦。

还很懂事地去拎卿浅的行李箱,交接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卿浅的手背。

冰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不假思索地捧起那只手,呵了口热气上去。

眼底泛起细碎的笑意,如同春日的太阳落在了薄雪上。

连语气都是十足的温柔,哄着人道:“等到了涂山,我带师姐去吃望舒节的冰果子,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是咕咕,我写不完万字更新了,把我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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