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沈簌才发现因为一时紧张导致头脑恍惚,人进来了门却没有关紧,外面的喧闹声顺着缝隙传入进来,吵得耳膜生疼。
走过去关门,手握着把手停留好久,想了想又准备锁上。门却在这时被一道外力猛然拧开再推开,力道之大速度之迅猛好险撞到鼻尖,沈簌唰地睁大眼,连忙后退一步。
下一秒,傅灼枭的面庞撞入视野,惊吓程度与他半斤八两。
他突然闯进来,沈簌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灼枭捧住脸来回打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后,没撞着你吧。”
“没,没有。”沈簌摇摇头,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冰凉的烟草味,浓重到盖过原本的薄荷气息,“你抽了多少?”
不少,一整包而已。傅灼枭见他没受伤松了口气,才说:“熏到你了?”
沈簌眉头一皱,委婉说道:“还好。”
“好什么,从你表情能看得出很嫌弃。”
其实不管沈簌到底是谁,从哪个世界而来,对他来说已经完全不再重要。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属于自己。
傅灼枭笑了笑,声线沉沉低低的,“要换衣服了吗,让我看看,你穿的什——”
他说着视线下移,这才真真正正地瞧清了沈簌此时的妆扮。
外面罩衫已经脱下,衣领口松松垮垮地大敞着,露出一截纤瘦脆弱的脖颈和大片的锁骨,红色似乎非常适合他,衬得他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可,明明皮肤那么白,鼻尖,嘴唇,锁骨,手指关节处却都粉嫩嫩的,陶瓷娃娃般漂亮得不可方物。
傅灼枭喉结滚动了一圈,要是在那雪白画布一样的肌肤上再留下几处红梅
后知后觉到喉咙有些干,干到几乎快冒火。
看到沈簌用手捂鼻子露出微微嫌弃的表情,傅灼枭暂时将那点情绪压下,先当着他的面二话不说脱了沾有烟味的外套,随手扔到角落的沙发上。
当下季节处于微暖的春夏交界期,薄薄的西装外套里,只穿着一件贴身白衬,那又平又宽的肩膀和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落在沈簌眼里,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外套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几乎沈簌喉咙刚动了动,注意力还停留在他男朋友身材真好这方面上,就被倾身过来的傅灼枭给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唇。
唇瓣相贴,这次亲的有点急,还有点凶,怎么说呢,无论时机还是地点各方面,就很突然的一个热吻。好像要深深烙印在灵魂上一样。
感觉对方的舌头在口腔如同暴风雨般地搅动,沈簌原本因为紧张而有些恍惚的大脑顿时更不清晰了,整个人好像悬在半空浮浮沉沉,是令他感到慌乱的失重感。
靠着轻咬傅灼枭的舌头,后者动作稍缓,才得以喘了口气,沈簌眼眸雾气朦胧:“你怎么了吗,这次亲的好凶。”
“哦对了还有,你刚才出去抽烟,查荼也出去了。我看见你们在谈话,看得我都想揍他,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看见了?”感觉怀里人突然变得好软,好像要整个瘫倒了,傅灼枭紧紧搂住他腰,凑到他耳边说话,“为什么想要揍他?”
重点转移的很有灵性。
像电流窜过耳廓,沈簌被弄的很痒,头一歪往肩膀上蹭了蹭,不太满意道:“他揪你领子。”
“我都不舍得揪我男朋友领子,他凭什么揪?关于这点我是绝不会让步的。”
虽然呢,傅灼枭对沈簌的这句话感到很满意,满意地他嘴角上扬,但——
“声音怎么有气无力轻飘飘的,身体不舒服?”
从刚才开始沈簌就软趴趴的,好似力气在刹那间被抽干一样。傅灼枭半搂半抱地把人扶到沙发上坐着,拧眉瞧着人有些泛白的脸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