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雪又阴测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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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咂舌,回答不上来,顾庭雪又冷笑了一声,“师兄满嘴谎话,实在叫人无法相信。”我痛得吸气,眼眶也红了,只感觉前夜被他射尿,今日又叫他按在门板上欺辱,实在是被踩进泥里了,便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庭雪见我不回答,松了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头,我偏过头不去看他,被顾庭雪捏着下巴转过头来,硬是要与他对视。
我看向他幽深的眼底,眼眶酸涩,又气又恼,顾庭雪似乎没料到我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来,伸手要揉掉我的眼泪,我原本泪珠要掉不掉,正努力强忍,叫他一揉便生生顺着脸颊滑下来,气的火冒三丈,伸手推他。
“关你什么事啊?!我睡谁,我我想睡谁就睡谁!你凭什么管我!”我气得大喊,顾庭雪微微皱眉,“师兄别说这种话。”
他为我揩掉眼泪,眼眸中的一点亮光明明暗暗,接着说:“我会生气,师兄别惹我生气好吗?”这话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叫我本能忍住回怼的欲望,觉察到若继续激怒他,只怕要倒大霉,便闭了嘴,在心里暗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咬着嘴唇不言不语。
“今日下山,专门为师兄寻来丹药调理身体。”顾庭雪松开手,看着我,我这才松了力气,活动了一下肩膀。
顾庭雪将门推开,不顾我的反应握着我的手腕便将我拽进屋内,拉我坐在紫檀花梨桌前,从袖中掏出一蜀锦淞绣的储物袋,修长手指握着送到我面前。
我解开储物袋,只见一团锦布裹着寸许大的一颗丹丸,晶莹剔透,衬着暗红色的布料闪闪烁烁。
纵是我在谢家见过不少珍奇宝贝,也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用手指拿起看着,抬头问顾庭雪,“这是什么?”
顾庭雪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道:“醒灵丹,对师兄修炼大有裨益。”
我一时惊讶不已,没想到顾庭雪这厮竟然会帮我求医问药,而且这丹药一看就绝非凡品,不知他是花了多大代价才买来一颗送与我,一时间只感到心绪复杂起来。
不过片刻后,还是咬着牙将丹丸放回储物袋,仰起头,不屑地笑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顾师弟,省省这些没用的功夫吧。”
“呵,”顾庭雪好似笑了一下,我侧目看他,见顾庭雪丰韵悠然道:“我不会后悔对师兄做的事,师兄还是早日习惯为好。”
一听这话我差点气得跳起来,转头面向他破口大骂道:“你竟敢竟敢你拿我当什么?!”
“我拿师兄当宝贝。”他竟然调笑道,在我发作之际,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纸袋,送到我面前。
我正要推开骂他,嗅到一阵清甜,顾庭雪用另一只手将纸袋拆开,我这才看到红艳艳的果子,大如鹅卵,竟是一串冰糖葫芦,红艳诱人,塞进了甜软的豆沙馅,粘着南瓜仁、芝麻粒,裹上薄脆透亮的冰糖,清甜美味。
“专门给师兄买的,尝尝看?”顾庭雪笑着说,我一时间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发作,脑海之中回荡了几幅画面,只感到我此刻又打不过他,白白浪费力气罢了,他又是个一顶一的厚脸皮,和他吵架白白浪费我的口舌。
便伸手接过冰糖葫芦,咔嚓一口咬下去,只当是顾庭雪的脑袋,也不去看他,也不知是偶然还是顾庭雪打探到了我的喜好。
每每下山回家,我总要买城东集市的冰糖葫芦吃,一晃已许久未曾吃到,便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顾庭雪在一旁看我,突然又开口道:“师兄待韩师弟如此好?我来你这里许久也不曾被招待过一饭一餐。”
我一听他这话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咳嗽了几声才侧目看他,“每次不是你火急火燎往床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