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耳边有水声激荡开来,是池子里的水在一圈一圈地往外蔓延。水流缓缓漾动,哗啦哗啦的声音听得人很是晃神,仿佛真的置身于山野林间。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从山野林间来到了海上,忽然狂风骤起,掀起一阵巨浪,汹涌地拍打海岸,她也像是被风卷入海里的一叶扁舟,被无力地摧残。
安虞的眼睛开始聚不上焦,只能依稀看到头顶上方露出的一小片夜空。
那里零零散散点缀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在悄然窥探他们的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头顶上的几颗星星移了位置,安虞才被抱着走出浴室。
她身上已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整个人瘫软似的窝在慕厉行怀里。
慕厉行没有把她抱到床上,而是坐在沙发上,找出吹风机帮她吹湿漉漉的头发。
她这个时候几乎理智意识全无,本就醉酒,又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只能无力地靠在慕厉行身上,像只提线木偶一样麻木任他摆弄。
不过被慕厉行服务的感觉真好啊,他温暖的手揉弄着自己的发丝,跟随着吹风机的节奏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要命。
安虞像只被撸了肚皮的猫咪,仰着头克制不住地发出了一记舒服的轻咛。
然后不知是哪里又错了节拍,眼前温柔给自己吹着头发的男人眸色一沉,手插进她的发丝,忽然压下滚烫的呼吸。
夜已深,窗外有悦耳的虫鸣。
裹着远处花香的风将窗帘轻轻掀起,露出了玻璃窗上映照出的两人融为一体的身影。
那身影先是在沙发上,后来转移到了床上。
到最后又再度折回了浴室中。
及至闭上眼睛昏昏睡去的那一刻,安虞用残存的一丝意识在心里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酒,再也不招惹慕厉行,再也不质疑他那方面行不行。
还有,再也不觉得他温柔了!
……
这个晚上安虞睡得十分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沉,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睁开眼,阳光已经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
她抬手想遮一下眼睛,挡住一些刺眼的光线,却感觉胳膊瘫软无力,半天抬不起来。大脑带着一种宿醉的昏沉,身体也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透着快要散架般的沉重和疲惫。
安虞迟钝的大脑有些疑惑,记忆里她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怎么身体就累成这样。
她努力地去思索回顾,不回想还好,一想,昨晚一个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片段猝不及防涌入脑海中。
这些片段让安虞呆愣了几秒,紧接着化作一颗颗炸弹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
她昨晚、她昨晚居然和慕厉行那什么了!
安虞的脸一瞬间像被高温煮过,染上火热的红。
心也急促地跳动,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和慕厉行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在节目的录制现场。
还好安虞立马反应过来屋子里没有安装摄像头,跟拍摄像师也从宴会散去就没有再跟着他们,不然她直接一头撞墙上返回多维空间开启新世界。
安虞很慌乱,慌乱中还带着一丝焦虑。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没完全考虑清楚要不要和慕厉行继续下去就和他睡了,万一以后在一起再度重复之前的剧情怎么办。
转头看到身旁空着一片,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这些情绪立马被气恼替占。
狗逼慕厉行,把她弄成这样就跑了,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安虞在心里骂骂咧咧,要是自己现在是在工作室而不是远在国外,她一定抄起她的铁锤、锯子、扳手或是随便什么东西,把这个狗男人的头砸得稀巴烂!
气恼间,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