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殷红,连病色都褪了几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季樱这场病,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才真正好转。
于婉清心疼坏了。本来季樱都不打算告诉母亲,但不过一通电话,于婉清就听出了异样,当天便赶到了新房照顾她。
傅景深原本近日都居家办公,于婉清来后,直接将人赶去了公司,自己一手承包。
季樱无奈。她病已经好转,倒也不需这般眼珠子般看着。
大病初愈的那天,京城下了初雪。透过飘窗往外看,沸沸扬扬的雪花循风飘摇。
季樱许久未曾出过门了,自小到大,几乎也从未自在地玩过雪。
手机嗡动一声,她低眸看去。
是季淮发来的消息。
季淮又进了组,间或还要拍综艺。而在年底,也就是现在,他有一场出道五周年演唱会。
早在之前,季淮就打来数个电话,替她预定了前排的vip席位。
当时季樱尚在病中。
她当然想去演唱会,但病未痊愈,没有立即答应。
“季嘤嘤,好点儿没?”那头人声嘈杂,还有航班提示声,应是季淮下了飞机。
季樱伸出细白手指,在窗户上,利用水雾画了个圈,弯唇道:“好了。”
“行。”季淮轻啧一声,松了口气,“我给你留了票,记得来看演唱会。”
季樱嗯了声。
“爸爸他们来吗?”
季淮静默半晌,才道:“我留了四张票。”
也就是说…季樱会意,轻轻笑了:“是给我们留的,对吗?”
季淮咳了一声。
“哥还有事,先挂了。”
挂之前,又生怕她忘了般强调:“记得啊,别忘了!”
季樱噗嗤一笑:“知道了。”
季淮演唱会当天,时间已逼近十二月,京城一片银装素裹。
时隔多天,她第一次出门。
穿衣镜前,傅景深给她戴上棉帽,看了看,似乎又嫌不够,给她戴上围巾,手套,甚至是耳捂。
季樱轻眨眼睛,看着几乎已经被裹成粽子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今日,傅景深特地空出时间,陪她去看演唱会。
季樱牵着他手,深一脚浅一脚地随着踩着雪地,感受雪花在脚底发出的咔咔响声,季樱幼稚地笑出声。
“好好玩呀。”
傅景深望着她,时不时替她拉起围巾,挡住凛冽的寒风,乌黑深邃的眼中闪烁着零星的笑意。
季樱转了转眼珠,忽地,从旁边花丛的枝叶上握起一柸雪,握成雪团。
趁着男人不注意,踮脚,快速放在他后颈,又轻盈地移开脚步。
傅景深被冰得轻吸口气,从后颈拿起几乎就要落下去的雪团,望向直勾勾望着他笑的季樱。
按照旁人,此时早已经遭到百千倍的报复。
但看着雪地上,笑容清浅的女孩。美眸有恃无恐地盯着他,似乎在挑衅地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傅景深动作微顿,雪团揉碎在手心。
他现在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伸出手,一把将季樱从半步之外拉进怀里,望见她掩在围巾后,只露出的一双眼睛。
“喜欢雪,”他抬起她下巴,黑眸微眯,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二人的声音问:“那喜欢冰块吗?”
季樱:“……?”
作者有话说:
抽二十个红包~算了算,大概后天正文完结,番外大家想看什么,可以告诉我了。
至于车,去哪看我留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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