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怀疑和不满,对比快乱成垃圾堆的大屋,他不由想,弟妹真的像婆娘说的懒和馋?
他不信。
听见背后的嘀咕,池浅切菜的手一顿,明白刘丽嘴里指的是昨晚的那十块,和一个孕妇计较,也不太合适。
到了晚上,刘丽又借口肚子饿,找到一房要零嘴。
池浅打开门,大方的让人进来,淡瞧向刘丽,“昨天全部给你了。”
其实还有,不过都给她丢木盒了,喂狗还知道报恩,喂白眼狼,屁都没有,还惹一身骂。
刘丽不信邪,她可是一直盯着一房的,她在柜子里翻了翻,确实没有吃的。
屋子就这么大,家具没几件,一眼就能看光。
临走时,刘丽剐了一眼池浅,“吃这么胖,难怪小叔不肯回家。”
池浅冷下眼睛,拍的一声关上房门。
刘丽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浮起那女人冷飕飕的眼神,她身体冷不丁的一抖,把嘴里还想刺的话给吞了回去。
反正这女人要离开郑家,等她再回来,这一房的房子早是她儿子的了。
过完年,雪和冰块慢慢融化,地面上发起了小绿芽。
福兜现在会爬了,炕已经关不住他,池浅干脆把旧的被褥铺在院里给他当爬爬垫,又从厨房找了一些空的瓶瓶罐罐给他当玩具。
福兜见到新东西会露出惊奇又惊喜的表情,每次这种表情都会让人的心软成一滩温水。
让人想在多疼他一点。
就连一向严肃的郑父都忍不住一下班就抱着孙子出去串门炫耀。
等春天到来时,池浅向郑父郑母提出离家。
她没有选择不告而别,也是因着两老对她和儿子,是真的很好,最起码,比池家一家好多了。
郑母很不舍,她含着眼泪最后抱了抱大孙子。
“爸妈,保重,到了海港,我会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说完,池浅不在犹豫,抱着福兜坐上家里的拖拉机,前往小镇。
为了途中方便,池浅并没有自备干粮,她直接在火车上花钱解决吃饭问题,对于其他乘客的异样眼光,她并不在意。
就连郑母给她收拾的大包小包也被她塞进了木盒里储存,只留了她自己收拾的轻便小包袱。
如果不是儿子很听话,其实池浅也是打算把他塞进去的。
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池浅下火车时的脚都感觉在飘。
她提了提又松垮一圈的裤子,感觉一个冬天,都没这三天瘦的多。
这时一个大婶靠过来,见池浅白白嫩嫩,她神态有些拘谨的绞着衣角。
“大妹子,坐车不?我车上干净,还垫了棉垫,保准不杠屁股。”
“这边有规模大点的旅店吗?价格贵点,可以接受。”
人生地不熟,池浅丝毫不吝啬金钱上的享受。
“有!”大婶激动道,大旅店意味着路程可以骑远点,赚的钱多一点。
池浅抱着孩子跟在大婶身后,看到三轮车时哑然失笑,她以为海港这时候会有出租车,或者摩托遍地走。
上了车,大婶几次欲言又止,她还没给这人报价,也不知道到了地方,这人好不好说话,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思一路踩着脚踏到达旅馆。
“大妹子,地到了!”
大婶吞了一口口水,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报上了理想的价格,“近的我都收两块,您这远,给我三块就行!”
“嗯,多的算小费”,池浅爽快的付了钱,抱着儿子走进面前的小旅馆。
身后的大婶惶恐的接过五块钱,她用沾着口水的手指搓了搓钱的一角,真的钱。
她朝着消失的背影投以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