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你不要伤心,好吗?”
至于其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他离开澳洲时,就已经把所有事都处理好了。
电话里沉寂了很久很久。
“好,放心吧,我们处女座才不会为别人伤心呢。”
晚七点,术前讨论会开始,季回搬了张椅子,坐在最后面静静听着。
“虽然比较急,但我们已经为此开了不下二十次讨论会,一切都按原计划走,有条不紊进行,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腺体离了培育舱只能存活二十分钟,我们要确保腺体到达手术室时,可以立刻进行移植,这就要求受试者提前进行原有腺体的摘除,然后等待新腺体移入。”
丛鑫也在人群中,听到这里,他立刻举手起身,“林主任,请您分清主次,我不认为受试者躺在手术台上等腺体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腺体晚出发半个小时,那我的受试者也要在手术台上等半个小时吗?你们要做的是规划好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要耽搁。”
“当然要规划好时间。”
季回看去,说话的是他的主刀医生,曾找他聊过几次。
“跟景教授那边协调好,患者进入手术室时,腺体立刻从实验室出发。”
晚八点整,术前讨论会结束,季回连病房都没来得及回,转身投入紧密的手术准备中。
为了遮挡后颈的疤痕,他留了半指长的发尾,现在要全部剃掉。
剃之前,护士特意跟他打了声招呼,“刀口要开在你这条疤这里,这块头发也要剃很短才行。”
季回什么都没说,默默低下头,感受备皮刀在后脑勺一下下划过。
手机里还是没有景樾的消息,倒是樊宇听到他要做手术的消息找了过来。
许是这种前长后短的发型实在是太丑了,樊宇看了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强哥,幸好我没做那个开颅手术,要不然我会被自己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