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扶手,语气慵懒随意又显得饶有兴致:“祭司,你喜欢玩游戏吗?”
满脑子教派纷争恩怨纠葛的祭司一懵,差点没反应过来以至于舌头都有点打结:“啊?喜……喜欢?”
“有抓住过老鼠吗?玩过捕鼠游戏吗?”
被神明期待的目光盯着,祭司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抓住过老鼠自己很没用的惭愧感。
他晃晃脑袋,甩掉心中忽然升起的荒谬感:“没玩过,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布偶猫猫淡淡看他一眼,回忆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怅惘。
“吾当年在神界灵池,时常与天狗同玩捕鼠游戏。”
“捕鼠虽易,怎么玩却是有讲究的。若以雷霆速度置之于死地,或者分而攻之逐个击破,胜是胜了,却毕竟少几分滋味。”
“因此捕鼠时,爪应先松一松,让那老鼠溜出三两里路,待它跑到神界边缘,即将脱逃之际,再将其攥入手心,此番大喜再大悲,才算是真的游乐。”
云谏这话还真不是瞎说,而是参照了猫玩具讲的猫猫神日常,顺便删删减减省略了些不必要的东西——比如所谓的老鼠其实是天神座下第一神仆,再比如猫猫神和天狗每次玩捕鼠游戏都是偷偷摸摸溜进天神宅邸把祂神仆一口叼出来。
祭司听得愣神,自个儿消化片刻,正想顺着神祇吹捧几句捕鼠游戏的有趣,忽然看见祂满含深意的目光,顿时恍然:“大人,您的意思是——”
布偶猫猫唇角微勾:“看来你还没那么蠢。”
祭司大喜过望,激动到口不择言:“我蠢,我可蠢了!所以大人是想把那群该死的渎神者全部斩除吗?”
布偶猫猫歪头,没说话,淡淡地盯着祭司瞧。
祭司被看得心虚气短,大脑快速转动,不一会,自个儿反应过来:“先让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再立刻反转结局,大喜到大悲!我懂了!所以大人畏惧巧克力的谣言,其实是您故意放出的?”
云谏轻哼一声。
他就知道,既然卧底能看出自己的弱点是巧克力,举办这场宴会的祭司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这家伙不仅是个坏蛋,还一点都不忠心。]
猫玩具痛心疾首。
[我还以为他真对猫猫神崇拜敬仰呢!]
要这种人的崇拜和敬仰做什么?能吃吗?云谏对猫玩具的郁闷很是不以为然,然而演戏要紧,没空跟猫玩具说话,随手从旁边的果盘里取出块巧克力,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剥开锡纸咬进嘴里。
至于明知猫猫神弱点是巧克力的祭司为什么会在果盘里放巧克力这事,他没问,自知理亏的祭司也不敢提,只是头垂得更低了些,整个人趴伏在地板,像是被太阳烤化的派大星。
“懂我的意思了?”令祭司煎熬到近乎窒息的沉默后,布偶猫猫终于开口,“知道该怎么做吗?”
祭司求生欲很强地快速思考,小心翼翼猜测道:“既然那群渎神者自以为知晓了您的弱点,我们便假意推波助澜。只要传出教派要把信徒聚集在一起由您赐予力量的消息,他们必然坐不住,到时再留出疏漏,让他们以为您已经中了巧克力的弱点,准备前来覆灭吾教,关键时刻您再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是这样吗?”
布偶猫猫满意地点了点头:“别的教派不重要,务必确保二十八宿的人得知消息。”
因为二十八宿曾封印过吾神,祂想要报仇,祭司懂了。
事情说完,布偶猫猫懒散地挥挥手示意祭司离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说你要传出吾赐予信徒力量的消息?”
祭司点头,胆战心惊地抬眼去看神祇的表情,生怕祂为此发怒。
“倒也未尝不可,”布偶猫猫眉梢微挑,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