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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他其貌不扬 塞外客 98052 字 1个月前

下,慎言。”

朱昭一拳捶上桌子,顷刻泪如雨下,咬牙道:“可我忍够了,十多年了,我是亲眼看着我大哥被押回京赐死的,当年他也是奉命来东南剿匪,可不日便传出起兵造反的消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物,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他朱煦的手当真就干干净净吗!”

朱昭眼带痛色,闭上眼皮,越发不忍回想:“我的侄子侄女,垂髫之年,皆被牵连赐死,我的母后,在冷宫十年,至今未出,我没有办法不去细想这其中牵扯,我……做不到……”

沈清河松开了按在壶上的手,指尖将信笺拈起,放到烛上点燃,道:“殿下,我只与你一言,今日一事你知我知,若想真要真相有出头之日,出了赣南,对此只字别提,权当没有收到过这一纸书信。回到京中,所做头一件,便是将拱卫司收到自己麾下,有此开头,万事不忌。”

夜半,飘细雨。

施乔儿在檐下送走朱老五,看着那踉跄的背影道:“五皇子今晚好怪,魂跟被人勾走了一样,路都走不成个了。话说起来,你们这一夜都聊了什么啊?我看他刚刚出来,两只眼里通红通红的,像大哭过一场似的。”

沈清河看着朱昭的背影,未听到施乔儿话似的,一昧喃喃说:“潜龙在渊……潜龙在渊……”

施乔儿皱起眉头:“什么龙什么渊,相公你在说什么啊?”

沈清河回过神,对她笑道:“一种卦象而已,没什么,眼见再过两日便要出发回去了,心中慌么?”

施乔儿喜笑颜开,扑他怀中道:“有什么好慌的,我早就想回去了,我想爹娘,也想四喜猴儿刘妈,还有李逵,我现在就想上路了。”

沈清河揉着施乔儿的头发,浅舒口气道:“是啊,一晃眼都出来这么久了,我的小乔儿早就想家了。”

施乔儿嘿嘿一笑,慢慢感觉到些许不对劲,抬手扯着沈清河脸道:“奇怪,我觉得你也有点不一样。”

沈清河这回不挣扎了,由她造次,温柔道:“哪里不一样?”

施乔儿:“嗯……就是感觉,你好像有些伤感。”

沈清河笑了下,将她拥入怀中抱住道:“不是伤感,是庆幸。”

“庆幸什么?”施乔儿问。

“庆幸上天给了我一个敢笑敢哭的小娘子,”沈清河轻轻说着,目光越发/缥缈悠远,“否则醉后淋雨而去的,恐怕就是我了。”

……

十几日后,京城城门下,正值上午。

国公府派人连续守了好几日,可算盼来了回京的队伍。

四喜踮脚张望半天,就是不见她家姑娘的身影,急得泪花子直往外冒,直到其中马车上跳下个小小少年的身影,举着胳膊朝她跑来:“我!是我啊四喜!”

四喜定睛认出那是她家姑娘,哇一声哭出来,忙不迭便冲了上去,一把将人抱住大哭道:“姑娘终于回来了!奴婢差点被你害死了啊姑娘!我从老家一回来就被叫去国公府盘问,问我把你藏哪儿去了,这些日子都与你干了什么。我慌得不行,我哪里有藏你啊!幸亏大姑爷来得及时,这才给奴婢解了围,姑娘你现在胆子怎么那么大了嘛!匪窝都敢去!万一出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啊!”

施乔儿搂着人安慰半天,又是赔礼又是认错,好不容易将人哄好,接着便颇有些心虚道:“我爹现在在家吗?”

如果在家那就先不回国公府了,她怕她的腿保不住。

四喜抽抽着摇头:“应当是不在的,今日是齐王府三姑娘百日宴,国公一大早便过去帮忙布置了。”

施乔儿双眸一亮,拍了下手转身便跑去找沈清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相公!外甥女百日宴正好是今日!咱们可以先过去蹭饭了!”

完全不把自己的腿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