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老管家,“福叔,我的嫁妆您给带来了么?”
江南富家嫁女,一般从出生起就开始攒嫁妆,曹家搬到金陵后,孙老太太与李氏为曹佳氏与曹二姑娘一年年的攒了许多嫁妆。
老管家道:“老爷的话,早前准备的那些家具、衣料、饰物太过奢侈,都不必用了,只在京城准备一份即可,一切从简。”
曹佳氏咬唇,那些个物件就算了,她问道:“那我压箱底的银子呢?”
老管家道:“老爷说家里现在银钱吃紧,他拨出三千两给您做添妆银子。”
曹佳氏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进京前,阿玛与额娘说过给我五万两的!”
老管家为难道:“大姑娘,这是老爷的吩咐。”
待老管家离开,曹佳氏伏在床上默默地流泪。
金陵也好,京城也罢,父亲大人是无所不能啊,可是这次却叫她失望了,曹佳氏突然有一种前途茫茫的感觉。
……
收拾了一顿隆科多,乐盈的后宫小日子重新回归平静舒适。
自从有了小膳房,瓜尔佳氏时不时过来蹭饭。
宫里的女眷们绝少运动,每顿饭之间都有小点心,导致她们正餐几乎就没怎么吃,各个都是小鸟胃。
瓜尔佳氏却不是这样的,胃口好,吃嘛嘛香,乐盈跟她做饭搭子挺开心。
两人经常再打过一场大汗淋漓的羽毛球后,喝点葡萄酒吃点小烧烤。
偶尔宜贵妃也会过来跟她们一块玩儿,这天,她们三人正打算来一场羽毛球友谊赛时,成嫔突然求见。
成嫔是七阿哥的生母,在宫里向来是毫无存在的边缘人,乐盈与她没什么交情,不知她是所谓何事。
宜贵妃笑道:“除了弘曙阿哥的事,成嫔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事。”
瓜尔佳氏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宜贵妃把她一拉,“咱们去看小喵咪,别人的糟心事有什么好听的。”
乐盈自去会客间见成嫔。
成嫔先说了几句恭维话,才将话题引到正事上,“弘曙病了,现在家休养,我特意来给您说一声。”
弘曙算是乐盈名义上的大孙子,她自然要表示关切,“御医怎么说,要紧吗?”
成嫔连忙道:“不要紧,不要紧,就是要好好休息,这段日子不能进宫了。”
乐盈道:“行,这事我记下了,之后会派人给皇上说一声。”
成嫔如释重负,“娘娘,谢谢您。”
她恭敬地告辞离开。
宜贵妃与瓜尔佳氏逗过猫咪后回来,乐盈道:“弘曙病了,成嫔来给我说一声。”
宜贵妃道:“真病,还是假病,说不清的。”
联想到上回弘晋与弘昱干架的事情,乐盈猜道:“难道是装病逃学?”
宜贵妃笑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七成的把握,其实我也是听我们家弘昇说的。弘曙得罪了弘晋与弘昱,那些个小孩子们心眼儿贼多,弘晋与弘昱开了头,故意孤立弘曙呢!”
乐盈无语至极,这难道就是古代皇家版的“凌霸”么。
人是群居性动物,这些个孩子孤立弘曙,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受得住啊。
瓜尔佳氏一脸的愤愤不平,“小孩子怎么这么多坏心眼子!”
宜贵妃淡淡道:“小孩子?这宫里根本就没有小孩子。”
其实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成嫔不受宠,七阿哥没前途,弘曙自然在上书房处于食物链的最低端。
瓜尔佳氏天真地说:“以前我还挺想要个孩子的,现在想来,不要也罢,无牵无挂,省心省事。”
乐盈很赞同她的话,“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不生不育,长命百岁。”
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