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远处,
望着那几名被堵住嘴,正在挨鞭子的士卒,一众校尉脸色怪异:
“这已经是第几拨挨打的人了?”
“数不清了,反正近七八天来,因为议论城下喊话之事而挨鞭子的军士,是越来越多。”
话到此处,一众校尉忽然沉默了下来。
孙乾等人每日的喊话内容,这满城军民还有谁不知道?
一名校尉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城中议论孙公祐喊话之人,又岂止是这些士卒?”
“每日拿鞭子抽,纵然能管得住众人之口,又岂能管得住众人之心?!”
这两句话,
似是给其余几人心头的憋闷泄了个口子:
“说来说去,还不是主公要立阿斗为世子,可那阿斗能跟长长公子比?”
“主公莫非真是糊涂了?长公子连曹操都生擒了,还逼着曹操把江北偌大一片土地割与长公子,如此英雄之子不立,却要立一七岁孺子,当真荒唐!”
“这些时日,公祐先生日日在城外喊【不立长子,乃败亡之道】,说的是正理!刘景升、袁本初便是废长立幼,最后可不就败亡了么?”
“唉,我倒是希望刘皇叔真的能听进公祐先生的【谏言】,早日开城门,迎长公子入城,这公安城为长公子大军围困,早晚也得守不住……”
一时间,
随着孙乾的日日喊话,
公安城内的人心,犹如平静水面下的暗潮,逐渐的汹涌激荡……
……
西陵军营,
中军帐内!
“子烈,孙公祐今日带着人去喊话,又被箭雨驱逐回来了。”魏延站在刘武跟前禀报:“这大半月来,孙乾日日去公安城下喊话,日日被箭雨驱逐……”
话到此处,魏延略略犹豫,还是开了口:“这喊话喊了大半月,咱们也围困了公安大半月,刘玄德却始终没什么动静,咱们还得围到什么时候?”
庞统和刘武的谋划,魏延自然是清楚的……
兵困公安城,将荆南最后的力量牵制于此,而后让陆逊甘宁两人趁荆南空虚,尽取四郡之地。
让这公安城变成一座死城,生生困死刘备!
如此既能安稳拿下荆南,又不致使刘武背上父子相残的骂名,再稳妥不过……
奈何如今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公安城却没有丝毫撑不住的意思,这么耗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别的不说,如今营内五六万大军,这大半个月消耗的粮草就够吓人的了,虽然目前来看还能撑得住,子烈此前也说一个月内,公安城必然有变……
可看公安城现在风平浪静的样子,实在是让魏延心里没底。
如此拖延下去,
即便曹操那边有凤雏先生游说……
即便江东诸将已被主公囚禁,穿不了消息……
那孙、曹两家又岂会没有动作?
刘武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无妨。”
“这些半月以来,孙乾虽然没有喊开公安城门,但据我军探子来报,公安城内士卒百姓,已然人心动摇,厌战之心愈浓……”
“公安城生变之日,不远矣。”
可到底何时才能生变?
他魏文长在这公安城外已经憋闷了大半个月,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主公!”
有士卒快步入帐:“陆伯言先生急报!”
陆逊?
魏延一怔,陆逊不是和甘宁领着五千兵马,暗中南下攻取荆南四郡了吗?
如今荆南兵马尽在公安,四郡空虚,陆伯言和甘兴霸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