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落的心。
她不敢了。
“则宁,你怎么来了?”
冷汗从他的额头滚落,沾湿了他的脸,就连脖颈上都很快遍布了汗珠,蹭到了盛则宁的脸颊上,汗.津津、湿.淋淋。
盛则宁正想道出这是德保公公干的好事,就听见封砚喘着气,虚弱地道:“我还以为又是一场梦。”
“自然不是梦,官家既是为我受伤,臣女理当来奉药侍疾。”盛则宁想要抽身,却发现早已经被封砚反客为主,单臂横于她的后腰,把她抱进怀里。
“这些事有宫人做就可,你非我妻妾,哪有奉药侍疾的道理。”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带着一些埋怨,盛则宁没听真切,也不敢轻信。
堂堂帝王怎会委屈小心。
盛则宁当即顺着他的话道:“官家所言极是,臣女此番是逾矩了。”
耳边重重抽了一口气,像是对于她这个回答有些气恼了。
不过他也没有揪住这个话题不放,而是改问道:“你今日当真是与谢朝宗约好,要一起离开的吗?”
“自然不是。”盛则宁一口否定。
“是吗。”封砚的声音带出一股轻松的轻叹,手臂又将她的后腰往使了点劲,把身体的重压都不由分说地加诸在盛则宁单薄的身体上。
盛则宁不堪重负,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身躯,可那又湿又滑,难以受力。
她只能咬紧了牙关,费力地憋出一句话。
“不过……出门游历确为我所愿,日后有机会臣女还是会去的,此事与谢朝宗无关,是臣女一人。”:,,.
第97章强求
血气混着药味,充斥鼻端。
盛则宁一鼓作气说完后,心中也是忐忑,呼吸都不由浅了几分,像是怕惊动了蛰伏在黑暗里的猛兽。
在封砚漫长的沉默中,像是被两端拉紧的弦,全然不知道崩断的那一刻会在什么时候。
等待就是就是未知的恐惧。
手掌贴着的地方,明显察觉到随着呼吸律.动的脊背。
手心湿.润,不知道是封砚的冷汗,还是她慢慢渗出的冷汗。
她慢慢将手从那赤.裸的后脊上挪开,无力地在半空蜷了蜷,无处安放。
盛则宁说是胆大也胆大,可该装乖的时候也不马虎。
想起几案上的汤药,盛则宁犹如找到了解脱,连忙把话题扯开,语气轻快道:
“官家的药也放了许久,正好可以用了,我给官家端来吧!”
她说着,将腰背往后,想要趁机挣开他手臂的束缚,离开这个不合时宜的拥抱。
可是封砚却没有如她的意,虽然只用一只臂膀,但也足以拦住她的退路,让她无路可退。
察觉到封砚的阻拦,盛则宁没敢再使劲与之抗衡。
此情此景,四周无人,她偏偏又这么尴尬地贴在他身上。
身份悬殊,力量更悬殊,此刻硬碰硬,对她而言只有一败涂地这一种结果。
她的动静让封砚回过神来,须臾后他的声音就贴在她耳侧。
十分平静,一字一字清晰,每一句话都轻缓柔和。
“则宁,我一直在寻思你我二人的相处之道,你偏爱自由,我给你自由,你想重来,我亦允你,可是你明知我离不开上京城,却一心只想着离开,是要,将我置于何地?”
最后一句,他似是一叹,尾音绵长,犹如一发射中的羽箭不住颤动的尾羽。
将那威慑的余力延长。
盛则宁头皮一麻。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她故意把他抛弃了一样。
而且他这个不同往常漠然的语气莫名让盛则宁想起在西凤塔上,他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