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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你,但是我放心则宁。”

封砚虽然不喜欢谢朝宗,但是也知道谢朝宗和他一样,不会让盛则宁在这里出事。

侍卫给封砚牵来马,封砚拔出地上的长剑,回过头,看着被谢朝宗扶在手里的小娘子:“你安好,我便安好。”

盛则宁心口一窒,他们今夜不是来斗猎,那究竟是来做什么事的,“殿下……?”

“走了。”

封砚收回视线,翻身上马,同时对着天空放出一枚红色的信号弹。

他答应过的事,必然会做到,所以眼下他要扫荡前路上最大的障碍。

盛则宁抬头看着天穹,在渐渐淡去的红光里又有越来越多的信号弹被发上了天,清冷皎洁的月光都染成了血红一片。

寂静许久的北林,彻底躁动起来。

“建文二十一年秋,文帝病重……于北林兵演,授两王斗猎相争,军演突变,北骑营兵变……宸王败……”——《嵩史》:,,.

第85章胜利

所有随行而来的官员与女眷都在行宫里,度过了此生最难挨的三天三夜。

行宫外厮杀沸腾,行宫内死气沉沉。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斗猎,谁也没有想到宸王会铤而走险,想要擒王逼宫。

虽说他的首要目标是利用斗猎先除去瑭王,可是此举无疑是把曾经支持他的众臣至于火架上炙烤,他们可还都有家眷在行宫里头。

皇帝病重,没有余力发落他们,可魏皇后却一声令下将他们齐齐看管了起来。

王贵妃原本就在宫中并无实权,只能仰仗着皇帝的宠爱,如今外面亲儿生死未卜,胜败难料,她又没法与外臣商议,彻底失了主心骨,只能日日夜夜在皇帝塌边祈求他能活得久一点,多照拂她们母子二人。

也不知道是她的虔心感动神佛保佑,还是她形影不离地精心照料,皇帝在病重濒死的时候居然又渐渐缓和了过来,甚至还有余力说一些话。

王贵妃趁着皇帝清醒,要将连日来的委屈一吐为快,也顾不上后宫不可干政的说辞,就哭道:“官家,你可知道这些天,那帮文臣在殿外吵闹不休,尤其是那盛鸿文带着齐老那一派清流,一直在诋毁宸王,他们这是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啊!官家!”

皇帝喘了几口气:“宸王也有拥臣,你当知道为何谢家不肯为他开口。”

王贵妃抹泪的手顿了一顿,心底又是委屈。

那王六娘来的不是时候,让谢三娘与宸王离了心,说起来也是宸王先没能沉住气,太过心急想要一个更强大的妻族,再者谢家狂妄自大,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弃主不忠!

那谢家满门的疯子!

王贵妃泪干肠断、涕泗交颐。

“官家好狠的心,为何要将我孩儿逼至如此险境。”

皇帝望着头顶明黄的帐子,声音轻的像是只有一缕烟。

“……成王败寇,皆是他们的选择,自古国衰城亡都在于君主不懂得,天下平则韬光养晦,天下乱则雷霆手段,三哥儿他很好,却又不够好……咳咳……”

王贵妃心痛如绞,摇着头,泣不成声。

“那、那官家也不能拿我的孩儿去给皇后的嗣子做垫脚石啊!”

“何为垫脚石?”皇帝转过头,轻轻握住王贵妃的手,“朕不曾直接立谁为太子,他们互为磨刀石,谁的刀磨得更快,那……那……这个天下就是谁的……”

王贵妃咬着唇,直到鲜血滴落,沾湿了衣襟。

皇帝闭上双眼,蹙起眉,脸上一条条深壑的皱纹仿佛一颗老树的年轮,记载着他这几十年来的辛劳过往。

“听——号角响了……”

魏皇后站在远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