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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盛则宁的背。

「你起来好好说话!」

盛则宁这几日没有出府,哪里知道自己与封砚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的的确确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也不可能惹到封砚忽然就「见异思迁」了吧!

不过关于这位小娘子,盛则宁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

主要吧,上京城的小报实在神通广大,什么犄角旮旯里发生的事它都能给你扒拉出来。

毕竟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全靠它丰富了,也难怪销量一直很不错。

说回那和封砚成双成对出入上京城的小娘子,出身名门世家的琅琊王氏,正是那日赵闲庭跟她提起的那位小娘子。

思来想去,也觉得有些晦气。

封砚都没有陪过她游湖吃茶,他现在却肯陪这王娘子。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啊。

不是他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把戏,而是她不值得耗费那些玩乐的时间。

「瑭王殿下可有跟你说什么?」苏氏心里也有些急躁,外面的风声让她感到有了危机,偏生自己女儿像个烂泥一样扶不起来。

「没有,没说什么。」盛则宁啃着桃子,声音都含糊不清。

如果要彻底分开,也该体面告别。

「姑娘、姑娘!判了!判了!」竹喜喜悦的声音在母女两沉默的对峙中显得尤为突兀。

苏氏恼道:「这么吵吵,出了什么事了。」

竹喜是有些得意忘形,这才在苏氏屋中失了礼数,一张脸又是狂喜又是羞愧,十分别扭。

「见过大娘子。」

盛则宁坐起身,贴心给她解围,「什么判了?」

竹喜看见苏氏脸上不喜,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回话,就脆生生道:「姑娘,是那管修全的事,已经判了。」

盛则宁一愣,把管修全送进南衙大牢本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她以为凭他官生子的身份地位,顶多会被象征性地关上一关,等外头风平浪静了,肯定又能全须全尾地被捞出来。

狎妓一事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重在法理不容,不重在于男人们心领神会的「人之常情」。

「判了什么?」

「判了二十年不得科考,还要去青莲观刷墙修缮,干苦力!」

对于他们这样的官生子,断了科举路,无疑就是断了一条生路。

欢喜之余,盛则宁又怀疑纳闷起来。

「怎么会判得这么重?」

「你们在说谁的事?」

苏氏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抓住盛则宁好好盘问,刚刚还懒洋洋的小娘子一下就灵活百倍地从美人塌上一跃而起,抓住竹喜的手就往外跑。

「娘,我出门去啦!」

苏氏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了几步,「你去哪?」

盛则宁早跑出了院子,看不见人影。

柳娘子经由谢朝宗那一吓,这几日身子都有些不爽利,喝着药在客栈里养病。

盛则宁想去跟她分享管修文被重罚的好消息,也没来得及先派人招呼一声就带着竹喜找了过去。

节庆的氛围淡去不少,街上的行人却依旧很多。

车马骈阗,攘攘熙熙。

马车在离客栈一条街的地方就行驶不动了,盛则宁和竹喜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隔着喧嚣的人群,她竟然一偏眼就看见了封砚。

这本不该是他休沐的时候,却身着一身灰青色圆领直裰,头带玉钗,如兰芝玉树一样挺立在人群之中。

旁边有一位衣着素雅的小娘子正在弯腰在铺子上拣拾钗子,末了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抬头笑吟吟地同封砚说话。

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