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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感觉。

离席时,一路都有人在问,能让国公夫人如此失仪的事是什么小事?

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准确说法。

就在盛则宁和姐妹几个准备登车时,旁边有人低声与同伴说了一声。

「……和一名新寡的夫人被发现昏在同一张塌上,满屋子都是那些催情的味,听说那卢夫人的夫家制香一绝,背地里还卖那种见不得人的香……」

「呀,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谁说不是呢,弄了这些阴损的香,结果迷倒了自个……」

盛则宁足下一顿,回眸看去。

两个并不熟悉的小娘子边说着话边走远。

魏平和卢氏……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魏平给她设的陷阱,那他们两个怎么会自己中招?

白氏带着另外几个姑娘很快就收拾启程,盛则柔在马车里挑着帘子问道:「三妹妹我们不走吗?」

盛则宁回过神正要应声,从另一侧传来一道讨厌的声音。

「三姑娘。」是顾伯贤。

原以为她们小心躲着总不会遇上,没想到这一出门就碰上了,盛则宁心里直呼晦气。

「顾世子。」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盛则宁不想丢人现眼,不情不愿地屈了屈腿,向他问好。

顾伯贤对于她的冷落有些尴尬,伸手摸了下鼻子,眼神往旁边流苏尚在摇晃车窗方向窥了窥。

「你是与二姑娘一道来的?」

盛则宁轻呵了一声。

「世子有事吗?」

顾伯贤自从上次与盛则宁发生了一些冲突,就有些悔恨,管修全虽然是他的朋友,但是眼下他已经尽废,二十年不能参加科考,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他实在犯不着为了他,与盛家交恶。

顾伯贤清了清嗓音,十分诚恳道:「上一回的事,是我识人不清,错把草芥当知己,不知道管修全竟做了这猪狗不如的事,好在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盛则宁听着顾伯贤义愤填膺的表态,心里好笑。

好一个落井下石的朋友。

「常言道同气相求,朋比为女干,你和管衙内还真是知友。」盛则宁实在忍不住要讽刺。

顾伯贤脸色微沉,他已经够和颜悦色、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小娘子说话了,偏盛则宁如此不给他颜面。

「三姑娘这是何意?」

「顾世子有这个空闲来与我说这些无意义的话,倒不如去问问七娘的腿伤好了没有。」

想起这个男人以前嘘寒问暖的样子,盛则宁觉得虚伪可恶。

他一心想要抛弃朱七娘,就连她伤了腿,只能卧病在床也不闻不问,还穿得花枝招展在这里准备给谁看?

「三妹妹,我们得回府了。」盛则柔的声音恰是时候从车里传了出来。

打消了盛则宁还想和顾伯贤掰扯的心思。

盛则宁又闲闲道了句:「背信者,不可留。」

顾伯贤脸色铁青难看,但又不能当着人前拦着她这个小娘子,只能目送马车离去。

马车还没有赶上盛府的队伍,车壁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宁宁!」

盛则宁吓了一跳,还没出声。

谢朝宗又开口道:「不要装作不在了,我看过了,前面的马车都没有你。」

这疯子。

盛则宁已经想到他定然对四叔母和其他姐妹的马车做过什么。

「谢郎君,请自重!」外面的护卫来阻拦,推搡的动静和马不安的嘶鸣交织。

盛则柔紧张地拉住盛则宁,朝她摇摇头。

是叫她不要理会,交于护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