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白的名字,而是容远对她的称呼!
容远真的把她当成了夫人!
然后,他见容远将她捧了起来,然后……
他居然舔了舔她的嘴!再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带着敌意与占有欲!
当时穷奇只觉得五雷轰顶!
不是吧不是吧!
他虽然是妖,但是没有哪只妖会喜欢上一只纯种的,没有灵识,没有意识的凡兔!
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充沛丰富的七情六欲,也不懂“爱”。
更何况容远是九重天第一上仙!
他不会真的爱上了一只凡兔吧!
疯逼!变态!神经病!
此后穷奇久久不能释怀。
他不想再关注容远这变态,也准备做些正事。
于是用猫的身份在这里打听一些消息,希望探得到一些机密,不想到容远这厮谨慎异常,半点破绽都不留。
自己真就成了容远不在时小白的玩伴,容远一回来就会立刻将她霸占,让都不让自己多看她一眼。
堂堂上古凶兽活脱脱被那厮用成一只工具猫。
就这样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一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然后,小白死了。
是的,她死了。
穷奇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当时整个生司阁宫娥跪了一地,全部换上了丧服,白茫茫一片,比初见小白时的那片雪原还要白得刺眼
穷奇不明所以,用兔语问宫娥:“为什么她突然死了?”
宫娥们一个个也顾不得猫为什么会说兔语,只是伤心道:“夫人已经十二岁,是寿终正寝。”
十二岁?
穷奇有些愕然,莫说十二年,就连一百二十年对他们来说都是弹指一挥间。
她却寿终正寝了?
穷奇似乎久久不能接受这个回答。
小白死的那日容远从战场十万里加急赶了回来。
那向来目下无尘高高在上的男子,在冲入灵堂的一瞬间跪在了小白的尸身之前,紧紧将已经僵硬的小白抱在了怀中。
阴影遮住了他的脸,穷奇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看见了,他脸上流下来的泪,是红色的。
那向来最爱装逼,最注意自己仪容的白衣祭司没有擦自己的血泪,而是直接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把灵玉小梳子,温柔仔细地梳着她洁白的毛发。
又取出画笔,给她涂了两团腮红,还在她额头上一笔一笔描摹着一朵月桂花状的花钿。
那一次穷奇没有嘲笑他是神经病。
甚至那时候,穷奇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给小白画好妆后,他将小白抱在怀中,贴在胸口,似是想用他的体温将她温暖。
然而,僵硬的身体再也无法变得柔软。
容远抱着小白在灵堂跪了七天七夜,穷奇也在树上躺了七天七夜。
他亲眼看见容远一头青丝在七日之间慢慢变成灰色,灰白,最后变成了霜雪一般的银色。
一个拥有万年寿命的仙君,在七日之间为一只兔子白了头。
小白口中含着定尸丹,但是她是肉/体凡胎,这般脆弱的尸身哪怕在九重天暴露太久也终会腐坏。
容远不得已将她放在了一个小小的水晶棺椁之中,却没有让棺椁入土,而是睡觉放在枕边,出行就带在身边,就连上朝都不例外。
有时候会把她从棺椁中拿出来,给她重新梳理整齐的毛发,给她头上换一个花钿的画案,给她双颊换一种颜色的腮红。
有时候看他思念狠了,会将她从棺材中拿出来捧着她用脸蹭着她的头。
不知为什么穷奇看着他知道他明明没有半点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