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袁青理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他们将所有菜都端上了桌,荣冰仍旧没有回来。
袁青理便催促易星霖给荣冰打电话。
易星霖略带扭捏地说:“不用了,我刚想起来,他说中午有饭局,要晚点才能回来的。”
“那就把他爱吃的几个菜放冰箱吧,咱俩也吃不完。”袁青理说。
易星霖没有异议,把荣冰爱吃的几个菜放在一旁,打算等凉了之后就放冰箱里。
但是按照荣冰的说法,等他下班之后要先去提车,他俩大概率会在外面解决晚饭。
可能还能浪漫地兜个风看个夜景什么的。
易星霖想到这里,脸不禁有点红,又不能被袁青理发现,只能把脸埋进碗里,把碗里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袁青理吃完饭之后坐在沙发上跟易星霖闲聊了一会儿,她接了个邻居的电话,便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往外走。
袁青理关上门之前向易星霖摆了摆手,指了一下堆在桌上的一些水果和酱料,让他记得收起来。
易星霖把袁青理送到电梯,折返回家的时候才想到,袁青理似乎就没有想要检查他的房间。
所以他刚才慌不择路地闹出了要和荣冰分家的架势是干嘛呢。
现在又得把荣冰的东西移回到他房间了——
否则荣冰回来看到,多半要不高兴。
他将荣冰的枕头和个人用品都一一搬回了主卧,接着返回到次卧,重新把荣冰的被子叠好。
他细致地把那只方形盒子重新放回到被子下面藏了起来。
但他转身离开次卧时忽然心生不舍,又坐回到床上,把那只盒子打开。
连他自己也没有这么全的照片,而且长大以后他基本没有了拍照的习惯,更没有人会特意为他拍照。
荣冰收集这些照片的时候,应该就已经非常喜欢他了吧。
易星霖心里暖洋洋的。
他翻到一张他与荣冰在高中时期的合照,那时候他俩几乎形影不离,即使他喜欢的是荣冰不热衷的运动项目,荣冰也总陪在他左右。
照片里的他大汗淋漓,额前的头发全被自己扒拉了上去,身侧的荣冰总是干净矜冷的模样,却完全不嫌他身上汗味重地搂着他的肩膀。
易星霖盯着这张照片,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那张照片里自己被蹭花的脸是怎么擦干净的了。
他被人提醒脸上有一块灰黑就马上冲到了男厕所,对着水龙头冲洗了好一会儿。
刚好这时荣冰走了进来。
学校的男厕所没有镜子,他转头眯着眼睛对荣冰说:“快帮我看看,我脸上还脏不脏。”
荣冰说:“好,你闭上眼睛。”
易星霖疑惑:“这还要闭上眼睛的吗?”
荣冰说:“你的眼睫毛上沾到水了,我想帮你擦干净。”
于是易星霖闭上了眼睛,接着感觉有一片温软的东西在他的眼皮和脸颊上轻轻游走。
还伴有温热的呼吸。
易星霖心里一惊,猛地睁开了眼。
只看到荣冰手里拿着一小块湿巾,朝他笑笑说:“已经擦干净了。”
接着荣冰便将湿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易星霖心大得很,没当回事,也不觉得湿巾带有人的温度有什么奇怪的,并且自我说服这只是因为荣冰手拿着湿巾罢了。
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湿巾——
而是荣冰用嘴唇帮他把脸擦干净了。
易星霖心神恍惚地打算拿起另一张照片,不想放回去的照片轻飘飘地在盒子里翻了个身。
他瞟见照片背面写了几个小字。
易星霖童年时期拍过不少照片,那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