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星哥,今天的演出取消了,你在家好好过节吧。”
“取消了?为什么?”易星霖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昨晚大家都受了伤,我后来找酒吧老板要了说法,毕竟是在他们酒吧演出之后出的事,打人的还是他家的客人,”钟思慢吞吞地说,“他同意我们今天不演出,而且演出费照给,就当做是给我们的补偿。”
易星霖都听呆了,还能这样吗?
钟思笑笑说:“所以你能安心和荣冰一起过圣诞节了,开心吗?”
易星霖脸一红,打了个哈哈:“开心啊,今天圣诞节又是周末,还不用演出,我当然开心。”
两人便说了回头聊,挂断了电话。
荣冰看到易星霖脸红,又听到他说了再见,这时眼底的寒冰才慢慢化去。
荣冰背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易星霖走到自己面前。
易星霖脸还有点红,他开心地说:“钟思说今天不用去演出了。”
“嗯,”荣冰点了点头,“你本来就应该休息。”
“我们出去玩儿吧?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易星霖手撑着沙发,低下头,说话的时候离荣冰很近。
按他刚才的想法,他是很想抱住荣冰的。
但是荣冰这会儿似乎没那么低落了,他冷不丁就抱似乎有点突然。
“好啊。”荣冰勾起唇角朝他笑了笑。
易星霖收回搭在沙发上的手,并且站直了身体。
他掩饰着转身:“我去换衣服,等会骑摩托车带你过去。”
被荣冰这么一笑他就差点把持不住了,真是丢人啊。
荣冰也回房间换了衣服,再走出来,他手里多了个方形的木盒子。
易星霖看了一眼,边穿外套边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荣冰笑了笑:“晚点再给你看。”
易星霖没有选择带荣冰去佳市的繁华地段,而是骑车到了城郊的一段废弃铁轨。
这儿曾经是他们年少时游玩最多的地方,小学的时候就很多次呼朋引伴地不惜步行半小时跑到这里,从日出玩到日落。
说不上这里有多么吸引人,但就是让人流连忘返。
如今的他们已经长大,再来到这里,看到积雪初融过后的一段段铁轨,看到生锈的钢铁和凛冽的阳光。
尽管这里已经多年不通车,却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视野。
他们同样觉得可以在这里坐到地老天荒。
易星霖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拎出两罐饮料和一些小零食,在铁轨上的废弃火车头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位置。
他摊开一本杂志给荣冰垫着,自己则完全不嫌脏地一屁股坐下。
“你还记得这里吗?小时候我带你来过,我们经常来这边玩游戏,”易星霖指着远处某个方向,“那儿还有个水库,我带你去捉过鱼,那时候你跟我们还不太熟,但居然敢跟着我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记得你爸妈让人领你回家的时候,你还抱着我不愿意走。”
易星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荣冰也弯起了嘴角,轻声说:“现在我也不愿意走。”
易星霖没听清,偏过头靠近他:“你说什么?”
荣冰低头从身侧拿起他今天一直带着的那只方形小盒子,递到易星霖怀里。
“送给你的,就当做是圣诞礼物吧。”他说。
“啊,我没有准备圣诞礼物,”易星霖接过盒子,有些惭愧,“等会我买个礼物补上吧。”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拆开看看。”荣冰说。
易星霖于是拆开盒子,刚揭开盒盖就听到了八音盒的叮当乐声。
而八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