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们,大多都是被风寒将命带了过去。
他的主子,是极好的人,小仙童一般。平日里对他们奴才特别好,宽容又大方。这样爱笑爱闹又聪明的孩子,请菩萨保佑,一定让他平安无事啊。
好在内务府在端午后,已经开始提供冰盆,若不然一时之间都弄不来冰水。
小山的手,浸在冰水里,冻的通红,却顾不上,也感知不到。
当冰凉的帕子,被小山拧的一滴水都滴不出来,敷在胤祚的额头上,物理降温时,芝兰拿着一瓶白酒过来。
酒精降温,是高烧降温应急之法。酒精的刺激性,对孩童的皮肤会有刺激和伤害。
太医从太医院过来,路程不短。在太医来之前,他们必须要先给胤祚降温。
胤祚这场高烧,来的突然且诡异,温度一升再升。
胤禛趴在胤祚耳边,急声叫着他名字,想呼唤胤祚醒过来,保留点神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阮酒酒接过白酒,将白酒倒在干布上,在胤祚的腋窝、腹股沟反复擦拭。
擦拭一会儿后,感受到温度有降下来一点,阮酒酒洗干净手,端过雅兰端来的温水,拿着干净棉布浸湿温水,再用湿棉布一点一点蘸着胤祚的嘴唇。
小家伙平日里爱笑的嘴唇,紧紧抿着,无论是用勺子,还是其他办法,一滴水都滴不进去他的嘴里。
胤禛许久没有这种无力感,愤慨万分,却无能无力。
胤禛颓丧的低下头,牙齿将嘴唇快咬破了,也注意不到。
“胤禛,你已经做到最好最多的努力了。即使是额娘,也不如你反应的快。你要相信胤祚,他可以挺过去这关的。等他醒过来,要是看到他最亲近爱护的哥哥,嘴唇咬破结痂,该多心疼,是不是?你看,胤祚身上的温度,在慢慢往下降了。”阮酒酒握住胤禛的手,领着他的手,覆在胤祚额头上。
额头温度虽然还烫,但确实降低许多。
冰布巾不能再敷了,只能拿着温水一遍遍擦拭着胤祚汗涔涔的身体,再拿干棉布擦干,免得浑身是汗,让他感到不舒适。
胤禛牵强的勾起嘴角,笑给阮酒酒看:“额娘不用担心我。我是小六的哥哥。做哥哥的,保护好弟弟,是应当的。没有保护好小六,让他受了苦,就是我的错。”
胤禛钻入了牛角尖,他本来就是个重情的人。
阮酒酒知道,此刻对胤禛说什么宽慰的话都没有用。唯独胤祚醒来,身体转为健康,才能让胤禛放下紧绷和内疚感。
“保护自己的孩子,更是额娘这个当母亲的,应该做的事情。胤禛,有额娘在,你就还只是个孩子。天塌下来,都有额娘顶着。”阮酒酒揽着胤禛的肩膀道。
胤祚高烧的温度,在一通降温手段下,逐渐稳定下来。
阮酒酒和胤禛都做不了更多的事情,只能干等着太医过来。
许是上天真的有所庇佑,留一线生机。
今儿值夜的人,正好有迟太医和院正在。院正医术最高,是康熙的专用御医。迟太医擅长小儿病症,也是他和另一名太医一直在共同诊胤祚的平安脉,因此对胤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