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阮酒酒道。
宣妃给乌那希送的是什么呢?
她让人打了一个小金床,送来了永和宫。
六月初一那天,阳光好到刺眼。
盖着小金床的红布一掀开,所有人本能的抬起手背遮住眼睛。
那金光闪闪的,眼睛都要被光刺到流眼泪。
康熙后宫第一财神爷,宣妃博尔济吉特·娜仁,实至名归。
宣妃开朗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听说江南富贵人家讲究家里女儿一出生,长辈们就为她精工打造一张床,用的是极好的木料。我手头没有山林,顶顶好的木料,难以寻到。想来想去,还是用黄金打造一张床,如此才配得上爱新觉罗家的金枝玉叶。姐姐不嫌弃我每次送礼,都是黄金就好。”
“不嫌弃,绝不嫌弃。”阮酒酒道。
“玛琭看到那黄金小床时,眼睛里的光,比黄金散发的光还要亮。别说是嫌弃,她恨不得把那张黄金床,搬到她屋里,每日看着睡吧。”宜妃道。
阮酒酒矜持道:“不至于不至于。至多,每隔几天,去库房里巡视一次,感受一下黄金带来的震撼。”
黄金床本来就是图个寓意富贵,并不会真的让乌那希睡上去。
它的大小,也睡不了人。
倒是吉祥可以勉强蜷缩在上面。
胤禛为阮酒酒和乌那希做的西洋裙子,直到七月,才送进宫来。
重工制作的一件件西洋裙子,上面的蕾丝由手工编织,层层叠叠缝制在缎面裙摆上,奢华旖丽。
阮酒酒穿上试了一下,在等人高的铜镜前美滋滋的转了两圈,就大汗淋漓的让人赶紧帮她脱下来。
“原以为西洋的宫廷裙,裙摆大,又露肤度高,能穿着凉爽。没曾想,比旗装穿的更热。刚才你们数过没有,一件裙子至少套了五层。宫廷华贵,还是免不了繁复。”阮酒酒道。
两名宫女动作轻巧麻利的,迅速解着裙子上系的一层层绑带。
“这个天气穿,确实是热了些,可主子穿着西洋的裙子,好看极了。是和咱们大清的旗装,不一样的美。四阿哥的眼光,是顶顶好的。”雅兰道。
阮酒酒嘴角翘起:“这是当然。能让胤禛看上的东西,岂有不好的道理。他啊,挑剔的很,审美也好的很。乌那希的裙子,暂时就不必给她换上了。免得换衣裳时一顿折腾,把孩子闹哭了。等下回中秋,胤禛回来了,再让他妹妹穿着新裙子,给他看。”
“主子说的是。到了中秋节,天气凉爽下来,穿着这西洋裙子,正合适。”雅兰道。
北京样样都好,唯独春秋两季极短,炎夏寒冬极为漫长。
在好友相伴,儿女撒娇卖萌,宠物围着打转之下,让人脾气暴躁的高温日子,熬着熬着,终于过去了。
漫长的夏日里,后宫平静,前朝却波涛四起,有惊更有喜。
六月,水师提督施琅,率领两万多名水师精兵,攻澎湖,夺台湾。
七月十五日,在内外压力的双重逼迫下, 幼主延平王郑克塽放弃抵抗,缴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