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两人坐在靠背椅上,从花卉聊到诗文,从两位老人相识聊到共渡的几十年时光。
聊了一会儿,老人还翻出许多的书,温行止饱览诗书,老人提了前句他能接上后句。
老人隐约有种得遇知己的感觉,弥漫心头的悲伤都消散了不少。
这边有的没的聊着,旁边乐宁对诗词美文什么的兴趣不大,百无聊赖的看着风中招摇的大片花朵。
看了片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慢慢皱起,抬步过去,走到一口养着莲花的大缸前。
看着盛开得尤其热烈的荷花,他细长的手指慢慢划过青花瓷缸子的边缘。
“小宁?”
乐宁本能回头,“咩啊?”
“在看什么?”
乐宁噔噔蹬的跑回来,“感觉很奇怪。”
“奇怪?”温行止几步过去,指节扣了扣缸壁,又看了眼亭亭盛开的荷花,还有旁边的菊花,也意识到问题了。
“老先生,您这些花养得真好。”
说了会儿话,老先生精神好了许多,看着盛开的花朵怀念的点头,“是啊,这边的土地很好,养啥长啥,以前种葡萄能结一连串,现在养花也好。”
温行止和乐宁对视一眼,养得好归养得好,但是荷花花期是六月到九月,而菊花花期是九月到十一月。
现在是九月末,这边又没有大棚和特殊培育,按理说荷花该谢得差不多了,而菊花开得也没有这么早才对。
乐宁手按在缸子边缘,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之前他还在想赵老先生一个活人,不修术法又没什么法器,怎么会结出这么强的怨瘴,只是一时间不好问,现在倒是有点儿明白了。
“老先生,我们可以把这个缸子挪一挪吗?想找一件东西。”
“当然没问题。”虽然心底里不愿破开怨瘴,但赵老先生对真正破开怨瘴的乐宁两人还是很感谢的,他左右看了看缸子,
“你们等等,我去找个杠子,方便挪些。”
“不必。”温先生手落在缸沿上,拦了赵老先生的动作,只询问乐宁,“真有?”
乐宁挠了挠耳朵,“真有,就是不知道是在里面还是外面。”
在缸壁外面还好,要在里面,还得把整个缸清空才能找到。
赵老先生眼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着实听不懂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乐先生啊,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真有?”
“一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见分晓。”
说着话的同时,乐宁和温行止对视一眼,然后拉着老先生后退一步。
温行止一手扣着缸沿,一手扣着缸肚下半截,抬手一托,半人高百来斤的瓷缸瞬间离地而起。
荷花摇动,整个缸子被轻飘飘的端到长凳上。
赵老先生目瞪口呆,要不是听到长凳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声,他都以为这是个假缸子了。
这力气,是人能有的吗?
早就见识过温先生力量的乐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瓷缸一放好他立马蹲过去,从缸底往上看。
缸里荷花养那么好,缸子显然已经在地面上放了不短时间,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缸子底部竟然没有沾多少土,不像其他器皿随便在地上放几天,草根青苔就长满了。
拍了拍缸底的三两土屑,乐宁扣着关节,一点点顺着缸底慢慢敲过去。
温行止稳稳扶着缸沿,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问:“有吗?”
话刚落音,缸底就传来轻微咔的一声。
乐宁扣下严丝合缝嵌在底部的一片,高兴得跳起来,
“有!找到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