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煮蛋,虞小墨脸一红,小嘴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蛋很香,口感也不错,但好像除了个儿大点,和普通鸡蛋也没啥区别啊?
咀嚼片刻,东西还没咽下去呢,她又含含糊糊道:“丘言说镜湖以北的湖泊带还有绿头鸭住着,不若我们再去捡一些鸭蛋来试试,若是鸭蛋也一样不含杂质,那或许妖兽们的食物真的是问题所在。”
红蕖瞥见虞小墨嘴角还沾着点蛋黄,笑着伸手替她捻去,“师妹真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不过今日太晚了,就不忙活了,等明儿晌午,我再去趟丘陵北面弄些鸭蛋回来。”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虞小墨问。
红蕖摇摇头,“刚才你煮鸡蛋我看着呢,鸭蛋我亦同法处理便是,等有结果了,我再来告知师妹。”
小师妹身子才刚好,又没有法力傍身,她哪里舍得让人奔波?瞧瞧她瘦弱的小身板,那纤细的胳膊,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想着,红蕖将鸡分切开来,把肉质最鲜嫩的部位都扫进了虞小墨碗里,“小师妹你体弱,多吃些好好补补。”
虞小墨觉得自个儿确实有些赢弱,也没客气,埋头就和烤鸡奋斗起来。
两个人胃口都不小,两只鸡最后丁点儿不剩,全消灭光了。
吃完夜宵红蕖还给虞小墨量了个身,她笑着说,“我素来喜好制衣,门中弟子的常服皆是我裁制的。本想着明儿白日里来找你量尺寸的,哪知这般巧,今晚就遇着小师妹了。”
“是和师姐身上一个款式的道袍吗?”虞小墨皱皱鼻子,瞧着红蕖灰麻色的旧衣。说真的,除了清淮穿得还算簇新,其他弟子身上,她就没见过不打补丁的,师姐这件看起来比浮波的还破,到底是穿了多久才能成这样?
“是啊,小师妹可喜欢?”红蕖将颊畔的发丝拢到耳后,温声道:“你若不钟意那样式,稍做些改动也无大碍。不过门里的布头所剩无几,只有蓝和白两种棉布,小师妹若是想要鲜艳些的,可能不太好满足了。”
怕小姑娘沮丧,她又安慰道,“你现在还小,身量还未长开,先穿朴质些好不好?我听说凡间女子成人都有及笄礼,待到那时,师姐再想法子给你弄套漂亮的衣衫。”
就她这非洲难民的样儿,穿啥真的无所谓,但是听到及笄这词儿,虞小墨迟疑了下,问:“师姐以为我今岁几何?”
“难道不是垂髫之年吗?”红蕖困惑。
“不是啊。”小姑娘摇头叹气,“我如今年方十六,早过了及笄的岁龄,所以师姐不用费心思为我准备什么漂亮衣裙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扮那么俏作甚,和门中弟子穿一样的就成。”
麻蛋她身材发育不良都是老妪和小丫造的孽,两个王八羔子以前苛待原身,吃穿简陋不说,每日又得辛苦劳作,害她到了抽条的年纪营养远远跟不上,别人家姑娘十六芳华都是珠圆玉润、姿态窈窕,她却如同髫年女童,又瘦又小。
原来小师妹已经十六了?
红蕖微讶,思及方才瞅见她满手的茧子,瘦骨伶仃的躯干风吹几下都能踉跄,再结合其年龄和刚养好的伤,顿觉胸腔一股子闷沉,密密麻麻的酸楚冒着泡。
“怎能不要俏,就算过了及笄,也是该好好打扮的年岁,别家小姑娘有的,小师妹也该有,师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她音声越来越小,言至委屈二字时已若蚊蝇。这话说得真是毫无底气,如今她囊中羞涩,连买一尺花布的灵铢都没有,谈什么给小姑娘做好看衣裳?不让她受委屈啊?大言不惭,与做梦差不离!
红蕖低眉有些恹恹的,执过虞小墨的手,摊开,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茧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小墨手心被刮得痒痒,五指微动,笑眯眯地讨好道:“我知道师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