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加了热水器,也好像无从考究。
他也什么都不会说,像槐三胡同的路灯,像他家里突然换的热水。
叶绯洗了橙子,黎羡南是不太喜欢的,这橙子还是叶绯买过来的,这么孤零零的摆在他家的冰箱里。
叶绯切好端出来的时候,黎羡南还在院子里喂鱼。
她端着橙子,站在外面,看着黎羡南坐在摇椅上,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海棠木,那会她还分不清是什么,黎羡南说是海棠木,种了十几年,五六月开花,冬天了光秃秃的,那会叶绯百度了一下海棠木开花的样子。
无端想到,四五月份海棠花开的茂盛,黎羡南坐在摇椅上喂鱼的模样,池水清澈幽静,他人落入庸俗,而他一定是诗的的每一行。
“家里的温水,总不能是因为我才装的吧?”
叶绯端着橙子走出来,像开玩笑一样随口问了一句。
黎羡南手里端着个陶瓷碟子,碟子里是细细碎碎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往水里丢。
看着叶绯出来,小姑娘瘦瘦的,穿了一件宽松的白毛衣,白毛衣的肩头有几颗金属的扣子,开了一颗,露着月牙似的锁骨,盈白的肌肤,在夜色下像柔软温情。
她怕冷,出来没几秒鼻尖儿就发红。
黎羡南也只披了一件长款的大衣坐在这儿,看叶绯这么出来,他伸手一拉,把她抱在腿上,大衣拢了拢,好像连她一起包裹住。
其实温暖的也不是外套,是他身上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熨过来,一碟橙子被他放在茶几上。
“家里就两人,你说呢?”
黎羡南轻笑一声,抱着她,细细碎碎的鱼食在他指尖流淌下来,声调是多情的懒。
叶绯拿了一片橙子咬了一口,汁水饱满,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