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过的人不死也残。

这就是上位者的盲区了。

她把人交给心腹，自以为已经给出一条生路，却忘了这条路也险恶至极。因此天道，或者说规则并不认可玉玺的劝诫是功德。

她下了第二道命令，废除了刑罚，让心腹用更温和，但同样有效的审问方法。

不过这些事情玉玺无需知道。

但他似乎没有她原先想象中的单纯，又或他比她所以为的要通透，居然什么也没问。

“不要脏了手，保持原有的样子，就是在帮我的忙了。我也喜欢你原本的样子。”路娜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先前这么说？”

把敌人都杀尽这种事，即使是路娜最难最绝望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残忍且低效，一旦开了头，便是血流漂杵，不可收拾。

她遇刺时，他的反应也值得深思。

依照他表现出的傻白甜，杀人只有一种可能：在混乱中，为了保护她，才错手误杀刺客。

但他掐诀时，事态已经即将得到控制。路娜平安无事，刺客无论如何也不能绕过他杀了她。

他究竟为什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