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先笑起来,在水龙头里洗了手,懒洋洋道:“不对啊邵医生,这明明是你的专业,怎么让我这个外行做起来了。”
秦晷本来闭着眼在休息,闻言轻轻将眼睑拉开一条缝,一如既往地瞪了他一眼。
荀觉笑意更浓:“哦,我忘了,你是庸医,专业气死人。”
秦晷:“……”
荀觉把王五眼睛合上,从墙上挤了点消毒液在手心里,边抹边问:“你怎么想的,投票给那小姑娘?”
秦晷:“你不看我投知道我投的小姑娘?”
荀觉:“……”
他挑了挑眉:“你这什么绕口令?”
秦晷:“绕晕了吗?晕了就闭嘴。”
“……”
故技重施——话题终结者。
每次都很管用。
荀觉知趣地闭嘴。
可惜没闭多久。
他用手肘拐拐秦晷,压低声音:“禁闭一小时呢,不说话要口臭。”
“你现在也不香。”
秦晷实在烦他,小碎步往墙根挪了挪。
荀觉只当没看见,拧开水龙头冲手,自顾自地说:“要不这样,咱们交换下情报。我先说我的。投票的时候,我故意让阿翔和薛小梅内讧,这样其他乘客的节奏势必被打乱,票数会分散,大部分的人不知所措。
“随着倒计时进行,没有投票的乘客越发忐忑,这时候阿翔给所有没投票的传递纸条。只要跟着我们投,我们就保证他们的安全。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一向很有说服力。”
秦晷哼了一声,好歹站直了些,表示他在听。
荀觉道:“我没想到你会投那小姑娘,是因为她怀里那个玩-偶么?”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你想知道?”秦晷勾起唇角,在幽暗的绿光里扯出一抹苍白的诡笑,“因为看她不顺眼。”
谁知荀觉非但没被吓退,反而点了点头:“果然。”
秦晷:“?”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投么?”
秦晷毫不犹豫:“不想。”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
荀觉熟门熟路地说:“不,你想。”
秦晷:“……”
荀觉:“你不觉得奇怪么,广播两次宣布我们违规。第一次我勉强算吧,但是你呢,你明明在规定时间内投票,为什么把你也算进来?第二次更离谱,大家都是一样的操作,为什么独独把我俩挑出来?
“我思来想去,问题只可能出现在‘违规’这两个字上。从广播开始到现在,它强调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给人一种错觉,我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投票,并且只能投一次。”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可是,由始至终,它从来没有宣读过‘规则’。”
秦晷:“……”
“就算学校考试,监考老师也会提前宣读规则吧,没有规则,何来违规。邵医生,你难道不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刻意针对吗?”
秦晷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广播看我们不顺眼。”荀觉逼近过来,手撑在秦晷耳侧,俯身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吹气,“我反正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广播的事,倒是你,我始终没看透。”
荀觉靠得太近,热气都扑到秦晷脸上,秦晷不自在地侧过脸,语气更加生硬:“意思是我杀了广播全家?”
“如果广播也算个人的话。”荀觉摸着下巴直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人直觉一向很准。飞机为什么会失控,广播为什么要那样?或许我们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不,换个更恰当的说法,如果把这架飞机看作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