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蕴容的办公室了。
荀觉见状清咳一声:“要不我去吧。”
随后他想起了男人那条明文要求,要女的,于是礼貌性地翘起兰花指。
所有人脸绿成了一块块长满青苔的棺材板。
男人理都没理他,目光开始在几个女护士之间梭巡。
被他目光触及的女性纷纷低下头,一个两岁小姑娘直接吓哭。
最终,男人选中一名面容枯槁的中年妇女:“你,把手机留下,去叫邵蕴容。”
妇女腊黄的腮颊显出几分灰白的死气,声音颤抖起来:“我、我、我不认识邵蕴容呀!”
她焦急地四下环顾,想寻找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情急之下喉咙被一口痰堵住,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旁边人大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掐她人中。
一名护士道:“先让她把痰吐出来!”
大家又使劲捶她后背。
好几秒钟,妇女终于咳出一口血痰,双目涣散仿佛丢了魂。
荀觉试图上前一步,立刻遭到男人喝止。
他只好停在原处,摊开双手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意十足:“最近的派出所离这里只有一公里,警察从出动到抵达,不会超过十分钟。而你已经浪费了至少五分钟,想见邵蕴容的话,赶紧打电话。”
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这件事。
荀觉道:“如果怕她不来的话,更应该让我去,揪也能把她给你揪来。”
闻言,男人终于正视了他一回。
荀觉顺势把自己手机丢出去,转身就上楼梯。
男人没有叫住他。
他越走越快,几乎是跑到邵蕴容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都伸长了脖子等邵蕴容拿主意。
邵蕴容抱着双臂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似乎犹豫不决,皱眉对身后助理说:“去了事情就能平息了吗?这个鲁立新来过不止两三回,哪次不是气势汹汹?让他看精神科他不看,现在是怎样,还想要我的命吗!”
助理迟疑道:“但是邵医生……”
“邵医生如果还有点医院继承人的觉悟,就该知道怎么承担责任!”
“可是,鲁立新……”
“鲁立新也是人,我相信以邵医生的能力,说服一两个医闹家属完全可以胜任。”
助理沉默了一会,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邵蕴容:“我作为医院的代理院长,必须对所有人负责。这样,现在就报警,同时通知媒体,让他们写报道时尽量尊重客观事实,不要抹黑我们医院。”
“……好吧。”助理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荀觉这时挤过人群:“不用打了,我来了。”
邵蕴容回头看他一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荀警官,你来得正好,这种医闹家属应该能抓起来吧?需要的话我方可以提供视频监控作为证据。”
荀觉打量着她。
实在难以相信她红润饱满的嘴唇怎么轻轻碰了几下,就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语。
荀觉哼了一声:“在那之前,这个鲁什么,想见你。”
邵蕴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这个家属情况特殊,不是见面就能解决问题的。”
荀觉踮起脚尖朝栏杆下看了看,好似闲聊一般,问:“哦,怎么个情况特殊法?”
邵蕴容皱眉:“他精神有点问题。我本来安排他看精神科,但他说没有医保,迟迟不肯就医,现在病情有点恶化……”
“底下那个……邵医生是精神科?”
邵蕴容精致的红-唇紧闭了起来,片刻后开口:“不是。”
“那你让人跟姓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