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好是在这会,侍应生来上一盅骨汤,正好听见了薛如意这番话。
“小姐眼神真好,这菜谱是主厨写的,我们主厨也是书法协会的。”
“还会书法呢?”赵西政难得拿起勺子尝了尝。
“嗯,初中的时候我妈送我去学过的,”薛如意回,“可是那会我只想学国画,书法就学了半年。”
赵西政偏头看她,薛如意是挺淡然一姑娘,年纪不大,自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明明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做人这块真是透明的一张白纸,也没多少城府,但这样的淡然和安定感,却是独一份的。
就像在这个场子里,如果别人都是岌岌可危的帆,她就是慢悠悠飘在江南水上的悠悠竹筏。
他想,那会总忍不住叫着她出来,一定是因为这种无名的安定感。
赵西政喝了几杯果酒,散场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了,是薛如意困了,说想回去睡觉了,赵西政拎了外套起来。
齐明远抽着烟,说,“给你叫个代驾,还是等会直接去交管局捞你?”
晚上这个点儿,没人查了,赵西政这人混不吝,胆儿大,以前可不在意这些。
“会开车么?”赵西政偏头看向薛如意。
“大一暑假考了驾照,但你可别太指望我……”
“有就成,”赵西政散漫一笑,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回头跟齐明远说,“你甭管我了。”
说着,两人一块出去,赵西政将车钥匙抛过来,薛如意差点没接住。
进电梯的时候,她斟酌说,“我可真没怎么开过车……我拿了驾照,就没摸过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