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都是肉,小渔虽然没在你们身边养过,可也不能和别个差的这么多,这看着可真不大好看呐!看给孩子弄的,这病还没养好吧?孩子错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呀!”
栾大嫂子嗓门高,她这一说,整个三楼走廊里做饭的人家可都听得真真的。一时老远的都有人帮腔。
江逢春和沈淑云都涨红着脸,解释着,急忙的回了自家屋子。
南屋隔出来的外间,看着磨蹭着端菜放桌的二女儿,江逢春想骂人又怕屋子不隔音,憋屈的脸色铁青。沈淑云也是很不痛快的样子。
沉着脸一家人洗手吃饭,意外的,吃到嘴里,比往日哪一个都做的好吃。
最不会看眼色,最会挑嘴的江瀚就指派上了,“妈以后就让二姐做饭,她做的比你和大姐做的都好吃。”
对着小儿子,沈淑云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要是我也这么舍得放油放酱油,那我做的更好吃。”转头对江渔却又是淡淡的,“爸妈挣钱不是给你这么败的,别天天就盯着那点吃的喝的。”
江渔还是头都不抬的扒饭。
吃饱了,深吸口气,对着江氏夫妻,“我想重新上学。”
江逢春和沈淑云同时“你在说什么鬼话”一样向她望着。
江渔逼着自己和他们对视,“我想重上高中考大学。”
如同热油锅里溅了水,江逢春和沈淑云嗓门就拔高了。
先是江逢春,竖着眉,“江渔你是不是从没拿镜子照照自己?怎么?是想着上了大学季家能允你进门?可别再丢人现眼了,你自己长个笨猪脑子你没数?还上大学?发梦你都考不上。还季家小子,下辈子你长好点儿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咆哮完,江逢春连气带恼的,已开始气喘。
“你小点声儿,是嫌别人笑得少了?”沈淑云埋怨完江逢春,对着江渔语气里尽是不耐,“你就是在家太舒坦了。原还想糊纸盒轻闲让你将养一阵子,这也不用了。赶周一让你爸在厂里给你找个临时工的位置干,你满街蹬三轮收废品的,力气也大,刚好合适。”
这夫妻俩够狠!无它,现在哪哪儿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待业青年,要真有好的临时工位置,哪还能轮到江逢春说话。他一个靠技术和熬资历年初才当上车间主任的机械厂老好人,厂里的领导们跟前,他可从来是凑不上前的。
他能提的临时工,那都是男人都干不来承受不来的危重活儿,厂里有壮儿子的人家,哪怕闲养着,都不会考虑的活儿,他们竟想叫她去,这是想叫她死吧?
“爸,妈,你们可是在外婆面前发过誓的,家里北边这间屋子有我一半的。那我不要了,就换你们供我读一年高三,明年考不考得上,我都不怨也不反悔,行吗?”这就是江渔唯一能想的筹码!
提到去世的岳母(娘家妈),想到刚刚刘阿婆她们也都在的,江逢春和沈淑云没了话说。
家里做主的还是江逢春,沈淑云就看他。
江逢春在厂里没什么能为,家里五口一直挤在一间房子里,几次分房都轮不上他。
现在多出的一间北屋,还是他岳母去世时,用她的房子交换他们夫妻要看护二女儿,永远给她留半间屋有个娘家走的承诺,然后他们用岳母的房跟对门小夫妻置换来的。
当时请了这栋楼里的好几家做见证,这些都是机械厂的人,他确实赖不掉。
江逢春只觉二女儿从生来就讨嫌,要不是岳母多管闲事,把早产快养不活的二女儿抱走养,哪来现在这么多麻烦。岳母就妻子一个女儿,去世了房子给他们本就是应当应分的。
想到二女儿都能跑季家撒泼打滚的硬赖,最后逼得人家喊了公安,才把人送回来。这再发疯,还不定敢做什么呢!想到被警察找上门的惊魂,他是再也不想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