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够他肿成猪头了。
还算记打,这次季东霖咬呀哼哼着,没喊。
程堰不吝夸奖着,“这就对了,该来双份儿的,这不就给你减半了?行了,表现这么好,给你个优惠,再打十下你自己挑位置吧?我保证指哪儿打哪儿。”
“不打行吗?”颤着嗓子,季东霖商量着。
“好像不行。”闲闲不羁的语调。
知道怎么也躲不过,季东霖硬着头皮,“那屁股?”
“那儿肉多抗打是吧?有前途,就照你说的来。记住别喊啊,喊一下要翻倍的。”话落,程堰的连环踢就照准位置招呼上去了。数够了十下,看季东霖确实只低泣着没喊,收了招。
算着这么些下,够他疼个把星期了,再打到伤筋动骨的,校园里也是大事件了,闹得沸沸扬扬也不好。准备回去请示江渔小姐姐,若是还不足意,挑日子再来顿就是。
踢了下蜷缩着的季东霖,打完了,精神上的也得照顾到不是?“别怂了,今日份就先这样了,记着,自己数一千个数再起来走,少一个下次都给你找回来打啊!”
季东霖这会儿就跟提线木偶似的,只求人快走,说什么应什么,真的开始小声嘟囔着数起数。
怂成这样,程堰只觉一点子成就感都没有。
啧啧摇头,要是他家兄弟几个知道他出手的对象是这么个货色,估计这会成为他们取笑他的黑历史。
这种货,他以前手指头都不带伸的,这回为了小姐姐也算破戒了。唉!往事不堪回首。
脚尖轻点提气奔出,数息间人就在野色中不见了踪影。
剩下季东霖一点没打折扣的老实数完了一千个数,他才敢掀开头上的袋子,蹒跚的爬起来。
忍着痛活动下胳膊腿儿,确定没有骨折,他嘶着气的慢慢往宿舍方向踱步。
莫名挨顿打,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自认做人还不错,对女生的追求虽不喜也从未直接拒绝。男生的相处也都维持着友好,尽量给他们和喜欢的女生制造机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刚才那人的声音他记得,很年轻张扬的感觉,可是不是明大的学生他不敢确定。
别的不说,就冲那人来去的无声无息,拳脚的收放自如,就知他是传说中的武道高手,明大一众文弱书生,他觉着不像。
那人临去时撂下的还要找时间接着揍他的话,让他很怕很惶恐,也犹豫着要不要报公安。
好容易回到宿舍,同寝的几个见他迟迟不回,正说要不要出去找他。
见他跌撞的回来,脸上青肿的已经看不出原貌了,大惊着都围过来关心。
吓破了胆的季东霖这会儿就想寻求安慰,哪还管丢不丢人,三言两语就把刚被人堵住挨揍的事儿说了,最后问着这事儿报公安可行吗?
可听他说除了声音连人都没瞧见,再看他除了脸上伤比较醒目,身上连点擦伤都不见,他还嗷嗷喊着疼,这事儿的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跟他关系泛泛的两人就觉着他是不是没瞧见路自己跌的,后来的语气里就带出了意思。
其他人也被影响了,就问他是不是撞了头产生幻觉了。
连同宿舍的兄弟都这样想,季东霖就知道找公安也白搭。这会儿神智回笼,他也明白了,就是明儿在校园里认出那人的声音,可空口无凭的,他也什么都做不了。这一顿打,他是白挨了。
白挨了也没什么,他担心的是后续那人还来不来了?要还来谁能帮他?
一晚上他身上各关节缝里钻心的透着疼,哼唧到天亮,整个寝室的人都没睡好。
这会儿宿舍里都信了他就是太娇生惯养了,一点苦都挨不了。看他下床都颤巍着要倒,只好给他打了早饭,又给他跟导员请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