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
她还是像第一天在小区门口那样扎着高马尾,清爽干净,眼里蒙了一层水雾般朦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欣喜。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传递出来的愉快。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故作冰冷地跟她陈述,“最近,有很多关于我们的流言,让我觉得很困扰。我希望……”
骗子。
自欺欺人。
他明明就只是想见她。
因为,她在躲他。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仅仅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她被绑在一起,就心生欢喜。
好像他们天生就该这样。
他还在机械地说着什么,就被祝燃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堵住嘴,她单手把皮筋一扯,柔顺的长发立马散落下来,有清香氤氲在空气中,那明媚的柳叶眼里漾着水光,含着些情意,盈盈地倒映着他一个人,樱花似的唇瓣轻启,“如果我说,这不是流言呢?”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她。
游走于清纯与妩媚的两个极端。
融合在一起近乎于妖,又藏着点坏。
挠的他心痒痒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胸中升起的炙热情感愈演愈烈,脸颊逐渐染上一层病态的红晕。
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比之前任何一次跳得都要快。“你,什么意思?”声音有些发涩。
她轻笑一声缓缓凑近他,笑声不复往日的清甜,而是低低的有些勾人,属于她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意,思,是~”她故意一字一顿,还拉长了尾音,后面的那几个字萦绕在舌尖坏心地就是钓着他,不马上说出来。
见夏烬望着她发呆,焦急地等着她的后话,祝燃满意地笑了,她继续凑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夏烬显然也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距离,她温热的气息就倾吐在他的唇上,只需他稍稍一碰,就能吻到她的唇瓣。想到这里,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耳后根也早就烧红了。
可惜,祝燃的目标并不是嘴唇,而是——他鼻子侧面的那一粒小小的黑痣。
她盯上它好久了。
所以她进攻的路线偏移了嘴唇,径直往上,几秒后,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那粒痣上。
感受到温软,夏烬僵直了身体,浑身的血液归结一处,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睛都忘了眨,但那温软不是落在嘴唇上,并且稍纵即逝,他又瞬间失落起来。
“这,就是我的意思。”祝燃冲他弯了弯唇角,随后毫不留恋地退开来,转身。
夏烬怔怔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边走边利落地用皮筋把方才散落下来的头发又重新绑成高马尾,而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缓缓把手放在胸口左下方,那里,还在一刻不歇地剧烈跳动着,一声比一声更炽烈,早已昭示了他的彻底沦陷。
祝燃这一仗打得很漂亮。
在下天台前一刻,她就观察到了夏烬头上的好感度一直疯涨,最后停在了80。
接下来,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祝燃理所当然睡了个好觉。
同她完全相反,夏烬失眠了一整夜。
他清楚他是彻底栽了。
他告诉自己,既然没法再放手,那就遵循内心。
只不过,夏烬总是淡漠的眼神幽深起来,眼底有炽热而汹涌的感情在破土而出,并愈演愈烈,祝燃最好不是一时兴起,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放出被桎梏饥饿已久的笼中猛兽,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经昨天一吻,两人的关系好像默认了一样。祝燃很自然地中午去夏烬班里找他。
恰好教室里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