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重要。以后她会站在容凛身边,秦府的这一切,她压根看不上眼,就让秦妍去累死累活地争罢。
她不仅要笑看秦妍累死累活地争,还要在秦妍累死累活之后,饱尝一无所有的痛苦。
覃窈由秦华引着回了房间,又在夏荷的伺候下用了晚膳,清洗去一路风尘。
虽夏荷不敢与覃窈多说,但伺候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西院下人少,主仆之间不说话,更显寂静,但覃窈喜欢这种静谧。
最后覃窈让夏荷找了书来安心看阅,而东院却是鸡飞狗跳。
秦妍被气得回了房,本以为父亲会来哄哄自己,但秦仪自己也在生气,一时没有理会疼爱的女儿,秦妍便更气了。
秦妍身边围满了人,各端着银耳、燕窝、甜粥,周氏坐在她身边,心疼劝道,“何必与一个没有爹娘教养的粗鄙丫头置气?多少用一些,省得饿坏了自己。”
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秦妍也不必拿捏大家闺秀的气度,只气道,“就因为她是个粗鄙的丫头,我怎么能容忍她爬到我头上?父亲说我们都是嫡女,可长者为尊,她长我幼,生生压我一头,我怎么能不气!”
听说覃窈从渠县那种听都不曾听过的小地方来,秦妍还以为将见到的,必然是一个衣衫破旧、神情畏缩、面黄肌瘦、惹人耻笑的丑丫头。谁知覃窈衣着精良、神情从容,容貌气质更是美丽如仙,生生将秦妍衬得平庸起来,这让秦妍如何不气。
周氏皱眉,她与秦妍心意相通,也心烦于秦妍的那些烦恼,甚至比秦妍还烦恼。
她出身于商户,靠容貌与小聪明入了秦仪的眼,但毕竟不如一般贵女那样知书达理,心中总有两分自卑。好不容易将秦妍培养成掌上明珠,她如何能忍突然冒出来的元配女儿压秦妍一头?
气归气,不能让女儿伤了身体。周氏道,“固然我也恨不得她和那个短命鬼一起死了,但她毕竟活着回来了。你爹顾念血脉亲情,你也不能与你爹的决定较劲。不如先消消气,等吃饱了再想想怎么解决那个麻烦。”
秦妍被说动了,慢慢吃了几口。
周氏边看着她吃边宽慰她,“毕竟是穷乡僻壤来的,上不得台面,如何能与妍儿比。等她出几次丑闹几次笑话,你爹自然恨不得她走。”
“等,我只要一想到她那张脸,我就等不了!”秦妍咽下口中燕窝,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不无恶意地笑了起来,“她今日敢羞辱你,我必然要她羞辱十倍。明日安阳郡主不是举办赏花会么,便让她去长长见识好了。”
周氏很快便明白了女儿的意思,遂也笑道,“妍儿的办法好。”
秦妍打定主意第二天必然让覃窈出丑,心头顿时畅快,很快将燕窝喝完。周氏见女儿开心,松下也一松,回自己房中伺候秦仪去了。
秦妍擦了手漱了口,想想明日覃窈的遭遇,心中十分愉快,带着婢女出门散步消食。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覃窈的西院。
秦妍让贴身婢女春桃去敲门,敲了半晌,却无人开。
只因覃窈早就知道,今晚秦妍必然会来。上辈子秦妍进来,故作亲热地,将她从衣服到家什都奚落了个彻底,这次覃窈早有准备,吩咐夏荷不要开门。
夏荷站在门内,听着门外的敲门声由轻到重,手指绞紧,惶急得快要落泪。她知道门外是秦妍,两位小姐她都不敢得罪,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里暗骂运气不好,被派去接覃窈,从此被这个煞神套牢。
覃窈正坐在软榻上看书。幼时覃婉温柔教她读书写字,覃窈便爱上了与书为伍。后来覃婉被抓回家,覃窈沦为孤儿,再要想看书学字,便成了十分艰难的事。覃窈珍惜每一个读书的机会,如今听到敲门声,只当没听到,继续潜心读书。
秦妍见敲门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