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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三文鱼腩与松叶蟹后,原本堆砌在购物车前端的东西塌方,将闻越蕴原本的“座位”埋没,只能遗憾的耸耸肩和陆离铮并肩往前逛。
肉类蔬果、零食点心,购物车堆平才停手。
闻越蕴还特地去应谨言的甜品店里拿了按她口味定制蛋糕,被应谨言又塞了一大盒的手作点心,两手捧着差点儿没拿住。
预警说台风在帝都停留三天,整理冰箱时估摸着本次囤货起码能一天三顿带夜宵的吃一周。
不过难得的因气候原因停止一切工作,能和心爱之人无所顾虑的宅在家中,挺好。
闻越蕴把整块三文鱼腩分割成四等份,冷冻两份,另外两份挤柠檬汁撒黑胡椒海盐抹匀腌制,又去阳台剪了枝迷迭香来给羊排做预处理。
陆离铮跟去把她的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水,闻越蕴既养兰花、玫瑰、茉莉,也养薄荷、紫苏、迷迭香这类食用香料,雅俗共赏,一视同仁。
大小姐接地气到意想不到的程度,她再踏进阳台时带了盆,抄起剪刀捋秃了整盆茉莉花,见陆离铮神色困惑,特地解释说,“反正花期快过了,谢了也是白谢,炒鸡蛋就还挺好吃的。”
闻越蕴的准备工作结束,切肉的事情就统统交给刀法优秀的陆离铮。
她被抱坐到厨台,垂眸旁观陆离铮干活,刀锋飞速起落,五花三层被片成薄片,她晃着腿百无聊赖地开嗓,“你有见过海边的台风吗?”
“见过吧。”陆离铮不太肯定,“暴雨送你回前盐巷那会儿算吗?”
“不算。”闻越蕴摇头,“那次是台风烟花擦边过沐城,我到沐城的第二年见过一回,当时我住在福利院二楼,离海很近,是早几代的梅花直击沐城。”
她阖眸,明亮的灯光在眼皮打出块小小的光斑,回忆起无限恐惧的那天。
暴雨铿锵蜿蜒在玻璃窗面,咆哮的疾风冲撞发出怪叫,闻越蕴被风雨声吵醒,她仓皇把自己缩紧被子里,二楼的小朋友们嚎啕大哭,明姑姑与外婆忙着招呼,实在顾不过来她了。
闻越蕴披着被子站起来,想去和大家待在一起,可她刚刚站起,就看到窗外绿影如鬼魅张牙舞爪的摇摆,被惊得瘫回床上瑟瑟发抖。
“那场台风过境,院子外人行道上的高大槐树被拦腰折断,公交站等候的立牌被吹到道路另一侧的墙边,至于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除开来得及加固好的外,基本都摧残殆尽,使得我一度很恐惧自然的力量,不敢想象如果有人在的室外的话会是什么境况。”
“起码这次不会了,都通知到了。”脸颊被温热的唇蹭过,闻越蕴睁眼,对上漆黑的凤眼。
陆离铮手上沾染油花,无法触碰她,干脆用亲的安抚,“这次有我陪着你,蕴蕴不会再害怕了。”
“我早就不怕啦,快好好切你的肉哦。”闻越蕴张开虎口去卡他下颌,蜻蜓点水地啄唇角。
本日晚餐是西式。
柠檬香煎三文鱼口感软嫩、迷迭香烤羊排多汁层次丰富,佐餐的是复烤过的法棍,另有奶油蘑菇浓汤、凯撒沙拉和饭后甜品,精致的心形莓果慕斯。
烛光柔和,给食物们渡上了层软光,他们搬桌坐在窗前观雨就餐。
闻越蕴月经来访,喝不了冷的,陆离铮为她煮了香橙热红酒,入口清新甘爽。
饭吃得很安静,风雨声簌簌。
可大家都不再惧怕暴雨台风天了,能够直面心态平和的吃顿饭。
酒足饭饱到微醺,闻越蕴瘫去沙发中边摸汪崽脑袋边挑电影,陆离铮在厨房里忙乎,收拾碗碟往洗碗机里摆,余光时刻注意着奶锅里焦糖的碳化程度,到枣红色立马加水,倒入武夷山大红袍煮沸,再转移到可以加热的茶壶中。
茶壶底座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