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知情人更是无法替陆离铮诉诸于口的。
陆离铮仰颈,喉结滚动,吐出最后一口烟,喑哑讲,“故事说完了,我希望明天我的小朋友酒醒后就什么都忘了。”
“陆离铮。”闻越蕴覆住那只冰凉漂亮的手,一点点的将体温渡过去,“我其实没醉,真没醉。”
她终于看清陆离铮眼底的震惊,额头相贴,鼻呼交织,五指顺入指缝相扣,紧紧的抓住对方,像是怕他挣脱。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都能理解的。”女孩子软甜而坚毅的嗓音回荡在午夜的街头,“硬把秋天的落叶粘回枝头,对叶片和树本身都是种折磨。”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罗钥阿姨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不会怪你,你也不必怪自己。”
草莓味和浓烈的尼古丁味碰撞,闻越蕴微微错头咬上陆离铮的唇,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由她来主导的亲吻。
“我爱你。”她梦呓般的喃喃自语,重复讲,“陆离铮,我爱你。”
是那种哪怕你没有说出来,我都决意爱下去,不再问缘由前因的爱你。
后脑被按住,闻越蕴以某种很大的力道搂进怀抱,下颌抵着宽阔肩头,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街景拐角处的灯火光晕。
陆离铮沉默着不断的拥紧,像是再紧些的话,就可以把她融进躯体里一样。
“陆离铮。”闻越蕴软声唤他,“你的户口本在自己手里吗?”
“嗯。”尾音带着勾挑的单字回应。
闻越蕴揉他的发梢,“那我们明早去领证吧。”
陆离铮不假思索地答,“好。”
“还有哦。”闻越蕴嗤笑,拍陆离铮的脊背,“你先放开我,我得写给你看,说不清楚。”
陆离铮依依不舍地松开点儿手,闻越蕴抓紧一切机会,手机备忘录最大字体打字,举给他看。
“这是我苏绣工作室新员工,姓魏,名珲夫,珲是他家乡的简称,人家热爱家乡,怎么?不允许?”闻越蕴眨着眼睛狡黠问。
陆离铮盯着这个离谱、占便宜十足的名字发愣,不待他问,那什么叫朋友关系。
闻越蕴就率先为他解答,“窈窈问我咋回事,我和魏珲夫可不就只是朋友而已?还是能是别的什么?”
陆离铮自嘲的笑笑,“是我不对,先带你去个地方。”
“我走不动,你看着办。”闻越蕴粲然,撒娇答。
于是她被陆离铮背好,手臂卡住膝窝,每一步走得都稳稳当当,绕过帝都的大街小巷,他就这样背着她走了很久很久,最终停在座本不该灯火通明的教堂前。
闻越蕴扶着肩头平稳的站好,扯披肩给他拭前额细密的汗珠,疑惑讲,“现在教堂都这样野了?该夜间营业了?”
“不是。”陆离铮摇头,他去摸兜,和盒子一同掏出来的,还有揉皱的那封请柬,哪怕再气,都不会丢闻越蕴给的东西。
他原本准备塞回去,却被拦住,闻越蕴点着边角,“你都不拆开看看啊?”
陆离铮眼尾微挑,启唇咬住请柬一端,单手扯出信纸。
借着教堂的辉煌灯火,看清楚鎏金黑底的请柬上,写的是。
[诚邀陆离铮先生获得闻越蕴小宝贝儿男朋友试用资格,同意请回答。]
闻越蕴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等回应,她没有马上等到,陆离铮又慢条斯理地折好请柬放了回去。
瘦长的手指挑开盒子,单边粉钻耳钉熠熠生辉。
陆离铮仔细的帮她戴好,又亲了亲侧脸,牵起她的手逆风冲进向教堂。
裙角翩跹,披肩被风鼓起。
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开启,神台前空空如也。
陆离铮阔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