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身上几颗痣?真当老子死了是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马上和他分开。”陆离铮尖锐的犬齿磨.着颈椎大动脉的位置。
闻越蕴的心跳频率和血流速度都在奔腾加速,奇怪的是她没有躲开,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面前。
昏巷、无光、和已经被嫉妒烧光理智正发疯的爱你。
但她不想躲。
“我有哪里你不喜欢,说出来,我马上改。”滚着沙粒的嗓音炸在耳侧。
闻越蕴清润回他,“我不喜欢你限制我自由。”
夜色里只有彼此的眸光灼灼,陆离铮眼里的星光黯然失色,再到彻底坠落于深渊。
人被顺着往前带了半步,垫着后脑和禁锢腰间的力道都骤然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手机电筒放射出的光芒。
那道光不算亮眼,虚虚的一道,通向巷口,为她指引去处。
陆离铮弯下腰,去捡滚落沾着泥泞的乌龙茶,曲着臂弯,慢而仔细的单手擦干净。
闻越蕴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直到那瓶蜜桃乌龙重新被无触碰的塞到自己手上。
沉甸甸的,像是被交付到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陆离铮站在幽光尽处,晦涩的看她。
今夜星明月黯,闻越蕴被什么钉死在原处,她无法形容这样的心情,就好像是陆离铮强调过许多次的那样。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奉陪,我们不能这样算了。”
——“我都算不了。”
闻越蕴向着光源处挪了半步,整个人融在柔软的光线里,一字一顿地讲,“陆离铮,我准备去玩,你如果能在明天日出前找到我的话,我就听你说一件事,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言,你敢说,我就敢信。”
“好。”陆离铮掷地有声。
透过酒杯看到的世界扭曲如万花筒般璀璨,闻越蕴托腮,把酒杯微微向下,大口大口的饮着酒。
小酒馆位置偏僻,陈设也略显旧态。
没有侍应生,吧台里只有位长相温婉可人的漂亮姐姐,不给闻越蕴调酒的时候,她就戴着单边耳机看二三十年前的tvb港剧。
不大的空间里,闻越蕴独酌,老板做自己的事情。
夜晚原本可以被安静的消磨殆尽,若是她没有在期待着谁的到来的话。
门外的木质照片随着时间流逝斑驳,只剩下隐约的字母,这家最多可以接待两个人的酒吧,第一次出现在闻越蕴的视线内,是十年前,她还在沐城,叫钟钱夕的时候。
那时的她同陆离铮还没进到暧昧关系里,很偶然的午休时间,微博刷到了这家酒吧,觉得有意思,所以推给他看了一眼。
十年,生死都够两茫茫了。
老板娘的手艺不错,每杯酒都各有千秋,她一杯又一杯的顺下肚,等到被通知要结业打烊了,才扶着吧台扫码离开。
初秋的夜风萧索,闻越蕴裹进披肩,缓慢地蹲下,把自己的定位设置好,又关掉,她准备再去撞撞运气。
余光里就那么挤进双漆面的皮鞋鞋尖,错愕又惊喜的昂起头,陆离铮挽着西装外套,单手抄兜,站定在闻越蕴身前的平地上。
远处昏黄的路灯照不到这边,凌晨两点,大半条街的霓虹灯牌都湮灭。
她的定位还没能发出,是陆离铮先一步找到了她。
那种出现过许多次的宿命感再度劈头盖脸的砸到身上,令闻越蕴觉得,这辈子可能真的不会再有陆离铮以外的人了。
世界上不及格爱侣那样多,多我与他两个,又怎样?
“让我看看,是谁家小朋友喝醉了再等人接?”
安静的如同过去几个世纪,陆离铮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