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记忆,都如利刃,刀刀擦过向怀雪身,光是回忆都会觉得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婚后竟难挑出值得铭记在心的温馨画面,家庭条件致使张涛对吃饭的需求不怎么高,能饱腹即可,做饭水平低不见底,尝试几次后,向怀雪选择带张涛回隔壁娘家蹭饭,吃了几次后他促狭的笑着讲,“我胃不太好,晚上无福消受这些,随便喝个粥或者吃个面就好了。”
妈妈表示完全理解,和蔼说,“这样小张,明天给你做面,阿姨手擀面一绝。”
张涛摸着后脑勺摇头,“我习惯了吃速食的细拉面。”
向妈妈手艺再好,总不能赶上工业化流程生产线的水平,只好作罢,让小夫妻俩分开吃。
向爸爸则对这个给自己捐了肾的女婿没什么太好的脸色,保持着表面过得去的样子。他始终主张两件事要分开看,张涛捐肾,他可以回报金钱这些身外之物,而不是拿自己掌上明珠的幸福来报答,主观上认为张涛动机不纯。
父母算不上厌恶张涛,但绝对没有对从小看到大。
向怀雪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秦醉,有年少时隔离外墙的光,通讯困难的时代,他们举着纸板交流;有暴雨天茶馆里的梨汤,厚重的电视机播着一场又一场的辩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