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吩咐道:“赶出去!”
洪姨娘死了,崔家根本就没有治丧挂白,她却说要来吊唁,这是找谁晦气呢。
便是崔父听到消息,也只是默许了清音的处置。
下人领命而去。
崔夫人还劝清音,“这样做,会不会有碍你的名声。”
清音根本不在意,“没必要与她周旋。”
浪费时间罢了。
反正她一连拔下崔淑音那边两枚重要棋子,就相当于摆明车马与她不和,何须再同她客气。
“母亲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自崔小郎身体恢复后,崔夫人几乎不怎么过问家事了,对女儿决定了的事,她也几乎从无异议。
见女儿这般说,崔夫人真就放下了。
崔淑音不是那般好打发的,她做足了准备来的,带来不少人手,崔府的门房没能拦住她。
门房传话的婆子不敢耽搁,快步去后院禀给清音。
崔淑音一听崔府根本没打算给洪姨娘治丧,这些时日攒下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立即就带人冲往正房。
清音在二门处拦下她。
“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姨娘治丧?!”
见到面色自若的清音,崔淑音顿时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质问她道。
她想,再怎么说,洪姨娘也生下她和崔二郎,不是那等没名没姓的侍妾。她死了,怎么就不能给她发丧了?
清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奚落道:“世子妃好大的威风!怎么,嫁出去就不将娘家放在眼里了吗?”
“你!”崔淑音差点气结。
“你问我凭什么?”清音微微蹙眉,“凭她谋害嫡子主母,谋夺崔家这个理由够不够?”
她知道崔淑音是绝不敢认谋害崔小郎这事是她所为的,所以她故意这样说道。
崔淑音听到这话,不知怎的,心底好似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