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对方真的治好了父亲,便是她有什么目的,也总有暴露的一日。
他不怕她有何目的,只担心父亲这里会为难她。
毕竟他答应过,要将她好好送回去。
镇远侯大病初愈,并没觉得有多累,但念及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对方又是女子,便道:“明日你带她过来一趟吧。”
又让刘暻下去歇了。
一夜无话。
清音丝毫不担心会被人怀疑,她有“神医师父”一事,是不宜大肆张扬,但用在此处,却极合适。
所以次日见到已坐起身来的镇远侯时,她装作十分为难,却还是实话实说了自己为何会变得“医术高明”的真实原因。
镇远侯果然对她口中的“神医师父”升起了几分兴趣,问道:“不知令师往哪里游历去了?几时归来?”
清音面容淡淡的说着套话:“民女不知,师父说有缘自会再聚。”
镇远侯遗憾不已,显然对“神医师父”的兴趣要大过于对她,又问了几句,便郑重谢过她,让刘暻送她回去。
清音回去时,同离开时一样没有低调,刘暻当着众人的面谢她救命之恩,又奉上丰厚的谢礼,做足里子面子。
围观的人见此,小话是不敢再说了,只又开始疯传小杜大夫医术高明,救了大贵人等等。
清音懒理这些,只同杜父杜母简单交待了一下,并未说明镇远侯等人的真实身份,因为太遥远了,无谓扯上干系。
只是她不想同人扯上干系,事却要扯上她了。
这日一大早,她带着乐澄往济仁堂去义诊,这次义诊的对象除了济仁堂的一干人等,就是附近村落了。
这年头,消息多是口口相传,且她义诊又做成了惯例,每次来看诊的人都不少。
所以每次她都尽量早出门,这样也能早看完回家。
“小姐,后面有人跟着。”乐澄赶着马车,朝车厢里禀道。